梁萧心如刀割,仰望满天星斗,寻思:“人与人为何总是自相残杀,难道天下之大,便没有消弭战争法子?”他百思难解,心中越发痛苦。
欧伦依与铁哲商议已定,召集众人,道:“们打败花斑豹,海都必然不会甘心,他有铁骑十万,们无力抵御,只能明日前往剑谷。”众人自去收拾,次日告别亲人坟家,牵羊赶牛,向西北而行,梁萧与铁哲率军断后。铁哲沉默少言,梁萧心有所想,也无话语,是故路上颇为沉闷。
走二十余日,也不知穿过多少山谷,翻过多少山梁,这日,忽见远处座白塔直指云天,精绝人不分老幼,齐声欢呼道:“剑塔,剑塔。”欧伦依遥望白塔,感慨道:“百年啦,没想到们还是回来。”
转过山坳,只见条铁索大桥悬在千尺断崖上,桥北是条峡谷,中有河水汹涌流出,抵达断崖处,化瀑落下,发出轰然巨响。众人纷纷下马,牵马步行,铁索锈迹斑斑,却坚固依然,人马行于其上,也无甚晃动,足见当年造桥大匠颇费心力。穿过峡谷,只见个巨谷横亘眼前,四面青峰碧嶂,高低参差,流瀑纷落,在谷心汇成湖泊。梁萧瞧得神逸思飞:“人道‘千峰竞秀,万壑争流’,用在此地,方才贴切。”
精绝人在湖边草地上搭建帐篷,安顿下来。只因抵达安全之地,众人分外高兴,是夜大开盛会,男女老幼来到白塔之下,燃起篝火,载歌载舞。梁萧推脱不过,被风怜拉去喝酒,只听诸般乐器吹打阵,场中静,梁萧侧目瞧去.却见铁哲满脸严肃,越众而出。众人呆,欢呼起来。风怜拧住梁萧,喜道:“阿爹要唱歌呢!阿妈去世后,他从没唱过。”
铁哲立在场心,高大身躯映衬白塔,仰望星空,放开嗓子唱起来,声如雄鹰在空中盘旋,高扬低飞,撼人心魄,梁萧不觉赞道:“好嗓子。”
铁哲所唱曲子雄浑高昂,充满穆穆敬意,似在称颂某人,精绝人神色肃穆,不少人压低声音,随他哼唱。铁哲所唱是精绝古曲,言辞佶曲,梁萧浑不。明白,只听铁哲唱到“昆仑”二字,歌声扬,冲天而起。众人目光刷地向梁萧投来,梁萧时愕然,忽见铁哲冲这方微微欠身,复又退人人群。精绝人齐声欢呼,乐器重又响起来,曲调活泼流丽,明快动人。风怜忽地起身,步入场中,众人鼓掌欢笑。
风怜嫣然而笑,纤腰拧,足尖点地应节起舞,左旋右转,急蹴环行,舞至急处,几乎足不点地,端地似飞蓬翩转,回雪飘荡,奔轮不及,旋风犹迟。瞧得众人眼花缭乱,迭价喝起彩来。梁萧瞧得舒服,忖道;“这该是妈曾说过‘胡旋舞’,千周万匝,旋之不已,果然名不虚传。”但这想起母亲,又不觉兴致尽消,叹口气,将碗中酒饮而尽,正要抽身离开,忽见风怜阵风舞过来,眸中水光莹莹,拉住他衣袖。梁萧怔,场上忽地静下来,人人盯着二人,神色颇是怪异。风怜俏脸通红,酥胸微微起伏,咬咬唇,低声道:“你呆着作什?与跳呀!”
梁萧本欲推辞,但见她目光切切,又不忍拂逆她意,只得随着踏出,人群中稀稀落落响起三两声欢呼,但瞬间又低下去、梁萧但觉气氛有异,猝然止步。忽见捷苏钢牙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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