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又不是人,哪来这多张致?”塔波罗双眉沉,神色诡秘,压着嗓子道:“你有所不知,听说,那狼群头领是个人。”灰衣汉子奇道:“有这等事?人狼有别,如何共处?”塔波罗说道:“听说那人将灵魂卖给恶魔,得到驾驭狼群本事,专打劫客商,残杀生灵。”灰衣汉子摇头道:“传说未必可信,草原广大,狐狼野鼠遍地。此地出现头黄狼,不足为怪。
嗯,既是如此,咱们不妨同行程,彼此多个照应。”二人得他引出沙漠,心底信服:“这人来历虽然古怪,但本事很大,有他相伴,或能摆脱危机。”
三人走程,牧草渐丰。日中时分,忽见前方出现拨人马,塔波罗瞧得清楚,忽地喜上眉梢,高声叫道:“弗雷德,弗雷德!”卢贝阿也满脸惊喜,招手道:“堂叔,堂叔。”那边骑人马泼喇喇如风奔来,马上骑士髯须火红,腰粗背阔,生得异常高大,额头布着三道爪痕,鲜红刺眼,他跳下马来,双毛茸茸大手搂住卢贝阿,眼里流出泪来,叫道:“以为你们死啦,以为你们死啦……”叔侄二人劫后重逢,抱头痛哭。塔波罗瞧着,不胜唏嘘。
二人哭过阵,各叙别情,弗雷德道:“是阿莫老爹带着逃出来,不过,货物大都丢。”言讫甚是沮丧,塔波罗安慰道:“货物丢不打紧,人死就不能复生。”弗雷德点头称是,此时行人马尽都过来,弗雷德指着个老者道:“这是阿莫老爹,突厥人,若非有他,咱们都活不。”塔波罗眼望去,只见那老者缠着花布头巾,面色红润,白髯如雪,个子短小,精神却极矍铄。再瞧旁,不过寥寥十人,想及出发之际,伙伴数百,驼马千数,相形之下,好不伤感。
难过阵,塔波罗打起精神,将灰衣汉子引荐给对方,众人听说灰衣汉子在沙漠里掘出水来,都感惊奇,阿莫盯灰衣人会儿,忽地插嘴道:“山泽通气,沙中取水,是汉人道士秘法,你从哪里知道?”他这话以汉语道出,嗓音十分洪亮。灰衣汉子目光闪,微有诧色,笑道:“运气,运气,并非什地方都能掘出水来。”阿莫听他避实就虚,答非所问,面有不悦之色,又道:“那敢问大名?”灰衣汉子笑道:“区区贱名,不足挂齿。”阿莫打量他阵,不再多问。
众人攀谈阵,发觉各人虽然丢货物,但紧要珍宝却是贴身携带,并未丢失,顿时商议到中土,合伙变卖,周转数年,待得攒足本钱,再购买大宗货物运往西方。弗雷德听得这说,高兴起来,重重拍着塔波罗肩道:“老弟,你说得对,货物丢不打紧,有本领商人,能把个金币,变成百万个。”
众人大笑,气氛复又热切起来,塔波罗笑道:“有个堂兄,叫做马可波罗,他在中土经商,认识许多鞑旦大官、大商人,咱们去投靠他,必不会错。”众人大喜,纷纷叫好,阿莫却冷哼声,道:“你们开心得早罢,这里还是天狼子地盘。保得性命,才说得上做生意。”
这话便似分开八半顶阳骨,泼下桶冰雪水,众商人满腔热血尽都凉,相互呆望,没言语。灰衣汉子忽地问道:“天狼子到底是什?”阿莫沉着脸不答,跨上骆驼,当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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