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子吃痛,厉吼声,反手将其撕成两片,狼血喷洒,染得他遍体猩红。刹那间,又有三头黄狼纵起,两头咬他手臂,另头则扑向他咽喉,换作平日,百十头野狼也休想近他身侧,但此刻天狼子双目俱盲,知觉混沌,慌乱间,咽喉竟被那黄狼撕而破,猛然间,他只觉喉间空,满腔热血泻而出,骤然间没气力,两头苍狼趁势跃起,将他扑倒在地。群狼平日为其驱使,饱受荼毒,都是恨在心上,见状纷纷扑上,顷刻间,只听阵傲嗷狼嚎,天狼子已被撕成粉碎。
这番变故突兀已极,待得众人还过神来,又惊又怒,纷纷发出弩箭,群狼或死或伤,幸存者窜入草原深处。众人驱散狼群,收弩箭,瞧得天狼子残骸,甚是惊心。梁萧叹道:“此人纵使披张狼皮,与狼为伍,但终究是人非狼,稍失势,便为群狼趁乘,委实可悲。”
柳莺莺凝思片刻,忽道:“天狼子虽死,但这事仍有可疑之处,叫人想不明白。”梁萧笑笑,道:“那是自然,只因此天狼非彼天狼也。”柳莺莺奇道:“此话怎讲?”梁萧道:“方才说,这人只不过披张狼皮,而有狼,却是披张人皮!”他转过身子,目视山坡上阿莫,笑容敛,缓缓道:“阿莫老爹,你说是?”
阿莫愕,哑然笑道:“西昆仑你说啥?小老儿可听不明白。”梁萧道:“你该当明白得紧,只须招半式,便能逼出你底细!”阿莫淡淡道:“小老儿武艺平平,阁下却是代宗师,要打要杀,小老儿岂敢抗拒!”柳莺莺皱眉道:“梁萧,你别莽撞,先说道理?”梁萧瞧她眼,叹道:“好,便说三个道理,叫他心服。”他盯着阿莫,屈起左手拇指,缓缓道:“其,你曾向说过,天狼子师父是个道士。”阿莫叹道:“也说过,道听途说,当不得真。”梁萧抬头望天,冷冷道:“但你从何知晓‘山泽通气,沙中取水’道家秘术,莫非你师父也是道士?”
阿莫道:“这不过巧合而已,小老儿少时正巧听人说过。再说这个秘术,阁下不也知道?”他这话连消带打,颇为厉害。梁萧淡淡笑,屈下食指道:“再说其二,你道为何断定天狼子并非人?”阿莫笑道:“阁下说笑,小老儿这般鲁笨,怎会知道这些?”梁萧摇头道:“你不鲁笨,鲁笨是。倘若机灵些,早该明白这其中诈术。当初发出啸声,向天狼子邀战,哪知比斗轻功却输筹。只道天下之大,奇人辈出,此地有如许高手,不足为怪。可惜你也瞧见,这天狼子武功尚可,但却远非区区敌手。是以私心揣度,当初发出‘天狼啸月’并非人,而是两人,个在东,个在西,追东边,西边那人发出啸声,往西赶,东边又发啸声扰,以致东西奔命,被你二人从容遁走。”
阿莫笑道:“这与有何干系?”梁萧冷冷笑,又道:“不错,这二点虽令生疑,却还不足以断定便是你阿莫老爹。”他扳下第三个指头,“可惜,你心嫁祸于,却弄巧成拙。今早你见与朱雀离队,便尾随其后,让你同伙发出嚎声,引离开,而后上前与朱雀相见。朱雀怎料天狼子化身为二,大意之下,被你从后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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