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上风大,寻常人下不得水,怕没得鱼吃,扫大伙兴致,特意早起,到河里摸两只。”
金翠羽咯咯笑道:“大哥心细如发,当真想得周到。”贾秀才道:“错,该是小弟心占卦、未卜先知,故而点这道好菜,专等池老大鲤鱼。”金翠羽白他眼,啐道:“破落户,你那鬼卦,骗傻子还差不多。”贾秀才做出惊讶神气,道:“奇,骗过你?”金翠羽气得脸色发白,便要嗔怒。池羡鱼伸手隔住二人,哈哈笑道:“老三,老四,只当三年不见,你俩早结连理,琴瑟相偕,怎地还是这拗气?”金翠羽脸胀通红,莲足顿,道:“老大,您可别张口就来,但凡天下好女子,谁肯嫁给这个下贱无耻、坑蒙拐骗破落户?”贾秀才嗤声,懒声懒气地道:“你也算好女子?看是猪鼻子插大葱,楞充大象吧!”风怜瞧得好笑,心道:“这厮别还罢,就这拖得老长腔调格外惹人生气。”
果不其然,金翠羽俏脸又沉,便要发作,池羡鱼笑道:“罢罢,只怪多嘴,你们若要撒气,冲为兄来吧!”他如此说,那二人便不好再吵。池羡鱼见白不吃体态臃肿,心中怪讶,皱眉,正要询问,忽听个脆脆童音道:“老先生,你这鲤鱼怎卖?”池羡鱼扭头瞧去,却是屋角里那个装束老成小童,不觉莞尔道:“小朋友,你家大人不在?”那小童小脸沉,闷声道:“谁是你小朋友?哼,瞧来不够大?”池羡鱼怔,哈哈大笑,两个手指上下比,笑道:“就这点大!”那小童脸色更加难看,作起恼来道:“老头儿卖鱼就卖鱼,哪来这多废话?”池羡鱼脸色微变,白不吃性子,bao躁,不觉怒道:“臭小鬼作死?这样跟你爷爷说话?”
那小童晒道:“他也配作爷爷?哼,爷爷根指头压死你们四个!”白不吃心头蹿起三丈无名火,袖子撸,猛然跳起。池羡鱼伸手拦住,心道:“这孩子有恃无恐,莫非是高人子弟,再说,关洛四杰老大把年纪,如何与小孩般见识?”当下淡淡笑道:“小朋友,这鱼可不是拿来卖?”那小童撅嘴道:“原来你年纪老,脸皮也老,说假话也不脸红。”池羡鱼奇道:“如何说假话?”那小童道:“你唱着歌儿来时,不是说‘打个鱼儿趁酒钱’?现在又说不卖,出尔反尔,不算好汉。”
池羡鱼哑然失笑,心道:“到底是小孩儿家,随口唱曲,他也当真。”但他素来豪气,即便面对妇孺,也不肯食言,想想,道:“说是这般说,就怕你买不起。”那小童小眉头扬,伸手在腰间摸,抓起串明珠,哗啦啦搁在桌上,那明珠颗颗大过拇指,光滑莹润,发出柔和光芒。
众人投料这小小孩童竟是身怀重宝,无不惊诧,白不吃最是贪财好货,瞧着明珠,眼珠子几乎掉下来。小童刷地撑开泥金小扇,笑道:“这串珠子够?”池羡鱼长长吸口气,将眼珠从珠链上移开,瞅瞅梁萧师徒,正色道:“小朋友,匹夫无罪,怀璧有罪,你快将珠子收起来,若是被坏人瞧见,对你大大不利。”小童脖子仰,冷笑道:“自有主张,不劳你费心。”
池羡鱼瞧他小脸稚嫩,说出话来却是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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