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心头微感害怕。
梁萧手指轻挥,射出两粒砖屑,击中陈鼎双肘要穴。陈鼎四肢俱软,趴在地上,情知报仇无望,甚或连仇人也难得见,心中悲不可抑,伏地大哭。风怜看得不忍,说道:“师父,天下没有解不开结,你让他上来,有话好说。”梁萧摇头道:“世上也有许多解不开怨仇。这人性情刚直,为父报仇,不死不休。
有事未,不能束手就毙。但若直面交手,不全力以赴,又未免瞧他不起,辜负他片孝心。”说罢叹道,“如他所言,就做个不敢出头懦夫吧!”风怜秀眉微蹙,欲言又止。塔下豪杰越聚越多,联手向塔里猛冲,但梁萧坐镇塔顶,正是要借此地利,叫众人无法围攻。群豪冲突数次,都被他逼退。渐渐时已人夜,凄风挟冷雨,疏阵骤阵地刮起来。群豪人不得塔,只好退到边树林前避雨,嘴里兀自叫骂。这帮人出生草莽,不乏粗鄙轻佻之辈,骂阵,不免涉及男女之事,口齿渐渐不堪。只听白不吃道:“老子在这里淋雨挨风,那狗贼倒是安逸快活,却不知他这会儿怎生摆布那个小娘们儿?”另人轻笑道:“那还用说,你白老二想得到,他想得出来,你想不到,他只怕也想到,就看这个上,那个下,这个下,那个上,不消几个回合,扑通声,哈哈,大伙儿猜猜怎着?”旁人凑趣道:“怎着?”那人嘿嘿笑道:“就看那娘们儿用力太猛,将那狗贼家伙颠下塔来,摔他个七零八落,呜呼哀哉啦!”众人纷纷狎笑起来。
白不吃笑道:“你奶奶,罗大纲你这张鸟嘴,亏你奶奶想得出这招。嘿,不过,那娘儿们可是个胡儿,皮肤白得跟奶似,身子高挑,情如烈火,真来那下子,也未可知。”众人又笑。罗大纲笑道:“不错不错。可咱们千方百计要取那狗贼性命,倘若到头来却被个雌儿拔头筹,忒也没脸。哈哈,那狗贼倘若真这死,也算是扬名千古,遗丑万年,怕只怕,咱们提前说破,叫他多个提防……”
花镜圆对这般下流言语不甚,只觉得风怜瑟瑟发抖,禁不住牵着她手道:“姊姊你冷?”风怜咬牙不语,伸手捏断块檐瓦,忽地奋力掷出,那罗大纲正说到口滑,忽听风声急来,慌忙抡起钢刀格挡,只听声大响,钢刀脱手飞出林中,罗大纲龇牙咧嘴握着虎口,指缝间流出血来。
风怜没料到自己随手掷,威力强劲至斯,也觉诧异,回望梁萧,只见他含笑点头。风怜胆气倍增,向塔下高叫道:“谁再胡言乱语,姑奶奶打烂他狗嘴。”塔下静静,群豪骂声又起,这回更是猥亵下流。风怜气恼已极,抓起檐瓦,没头没脑向塔下掷去,她这些日子随梁萧苦练内功,已有小成,虽不能收发自如,但手劲奇大,又是居高临下,时间,只听塔下痛叫声迭起。群豪扶着伤者狼狈后退,直到风怜再也掷打不着。
花镜圆看得有趣,捂嘴偷笑,忽听夜风中送来阵鸣金溅玉般马蹄声,顷刻得塔前,只听人叫道:“梁萧在?”花镜圆喜道:“秦伯伯!”梁萧蓦地睁开双目,拂袖起身,长笑道:“秦天王,久违!”
这声用上内功,雄浑悠长,直如虎啸龙吟,震响八方,大半个开封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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