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施威尚且蓄势而行,何况凡俗武功。是以二人出剑越慢,越是深思熟虑,气势蓄足,不出剑则已,出则必是杀招。
二人都是当世罕有大高手,深明此理,人放慢,对手自也心生顾虑,不敢随心所欲施展快剑,以免显露破绽。
释天风被夫人逼着旁观,颇感失落。但他天性嗜武,瞧到精妙处,不由得眉飞色舞,大呼小叫,不时挥拳出脚,推演双方变化,评判二人得失。他旁观者清,倒也时时切中弊端,但说来容易做来难,场上二人耳中听得清楚,却苦于对手变招太快太奇,取胜之机稍纵即逝,不容把握。
风怜瞧得焦急,靠近释天风问道:“释岛主,你说,谁胜机更多些?”释天风道:“难说得紧,梁小子剑法极好,姓云却也不差,公羊穷酸教出这样徒弟,真真叫人艳羡。”他说话之时,双眼兀自不离斗场,两个食指当作宝剑缠来绕去,不断推敲变化。
风怜大感失望,噘嘴道:“这里武功就数你最好,你说不上来,谁还说得上来?”释天风听这话,大喜道:“小丫头这话大有见地,老夫武功当然最好。”风怜眼珠转,问道:“释岛主,倘若你和姓云打,谁更厉害呢?”释天风想也不想,脱口便道:“那还用说,自然老夫厉害!”风怜笑道:“好啊,这般说,师父就笃定胜啦。”释天风奇道:“这话怎说?”风怜道:“在开封铁塔,师父胜你半招,自然比你厉害,如今你又比姓云厉害,这般推断起来,岂不是师父比姓云更加厉害?”
释天风挠头道:“这个,这个……”言下颇为迟疑,他输给梁萧是铁板钉钉、赖之不脱,胜过云殊却是信口胡吹,从没试过。风怜不待他多想,口气追问道:“难道释岛主胡吹大气,原本就不及姓云?”释天风不由怒道:“放屁!”他骂得不雅,风怜却也不以为忤,嘻嘻笑道:“既然释岛主不是吹牛,那师父就笃定胜。”释天风忖道:“小丫头言之有理,梁萧胜过老夫半招,他败给云殊,老夫岂非也跟着败,不妥,大大不妥。”时兴起,高声叫道:“不错,梁小子必胜无疑,姓云输字当头,绝无胜理。”
此地除梁、云二人,就数释天风武功最高,见识最得,他出口,叫旁观群豪无不担起心事。释天风说罢,当即付诸行动,出言尽挑云殊破绽。时之间,就好比梁萧武功加上释天风见识,两大高手合斗云殊个,云殊渐感吃紧,径处下风。
花无媸瞥风怜眼,心道:“有其师必有其徒,这小丫头也恁地狡狯!”当下微微笑,道:“释岛主稍歇,老身想与你打个赌?”释天风好奇道:“赌什?”花无媸笑道:“们猜猜场上斗剑二人,谁会胜出!”释天风笑道:“好啊,不过赌赢有甚好处?”
花无媸笑道:“老身赢,还请释岛主指点这孙儿套厉害武功。”释天风笑道:“这个容易。但若赢,又当如何?”花无媸笑道:“释岛主赢?老身便让你看遍天机宫《太乙分光剑谱》如何。”
释天风大喜过望,脱口叫道:“此话当真?”要知“太乙分光剑”为天机宫镇宫绝技,已臻武道绝诣,当年花无媸与公羊羽用这套剑法,双剑合璧,杀得萧千绝大败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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