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有复国大计,并没给儿女私情留下什余地。即便如此,她仍旧花好多功夫,让母亲答应婚事,可就在那时,他却不告而别,去南方。
这去之久,令她几乎绝望。后来,云殊失魂落魄地回来,大病场。她看得出来,他身上某个地方已然死,不但因为复国无望,更因为,他再也得不到那个真正喜欢人。她什也没说,改娇纵脾气,温柔地看顾着他。那天晚上,他终于忍不住,在她怀里哭起来,那瞬间,她突然明白,怀里这个男子,外表犹如钢铁,内心却脆弱得像个孩子,而就是这颗心,却偏要担负起那明知不可为之重任。那个夜里,她将自己交给他。成亲后,云殊极少在家,总是在外奔波。她心里明白,与国家大义相比,自己这小小女子根本不算什,是以也没什怨言。后来,有女儿,让她多很多安慰,但也更怕失去丈夫,从不信佛她悄悄地拜起菩萨,默祷他平安归来。有次,云殊受很重伤,回宫疗养,她忍不住劝他别再去,他顿时发起脾气,不顾伤势,当夜就走。她哭晚,第二天又托秦伯符去照看他。多少年来,她总是默默忍受,直到今日。
花慕容心念转,仿佛过十年光阴,蓦地银牙紧咬,展剑刺向梁萧。当此之时,梁萧进退两难,花慕容长剑既来,也唯有举剑抵挡。却听花无媸蓦地叫声:“清渊。”花清渊应声,“太阿剑”拔出鞘来,迎风指,刺到梁萧面门,梁萧不大愿意和他交手,长剑下指,飘然后退。
花慕容回头唤道:“哥哥。”花清渊对她微微笑,眼神暖如阳春,蓦地屈指弹剑,朗声道:“元复始太虚生”,花慕容心热如火,和道:“混沌中开分两仪”,兄妹二人双剑交击,发出声悠长清吟,剑光流散,向梁萧分头刺来。
梁萧胸中没得阵凄然,当年他为学“太乙分光剑”来到天机宫,千辛万苦,推演“天机十算”,而今剑法没学成,反倒成这路剑法靶子,真是世间绝大讽刺。“太乙分光剑”已破武道绝境,当年萧千绝极盛之时,也未能接下百招,此时经使来,果然不枝不蔓,流畅无伦,若以人比之,譬如绝代佳人,纤徕合度,余赘全无。
花氏兄妹这合上手,剑上威力添何止数倍,轮急攻,迫得梁萧连连倒退。群豪惊喜莫名,迭价喝起采来。却听花清渊又长声道:“乾坤沉浮五日月。”花慕容脆声接道:“颠倒阴阳动昆仑。”两人剑法刚柔互易,阴阳倒置,剑上劲力大得惊人,刷刷数剑,已将梁萧逼到木台边缘。释天风瞧得人神,不禁脱口道:“久闻‘太乙分光剑’为天下武学樊笼,盛名之下,果然不虚。”
风怜瞧得焦急,问道:“这话怎说?”释天风道:“也就是说,天底下不论多强功夫,遇上这套剑法,也都是笼子里猛兽,爪牙无施。”想到方才梁、云斗剑,梁萧胜出,自己再也无缘窥剑谱,不由得伤感起来。
风怜哼声,道:“才不信,师父也很厉害。”释天风叹道:“梁小子自然厉害,方才打败云殊时剑法,神乎其技,老夫也未必对付得。”风怜道:“好呀,老头儿,你终于承认敌不过师父。”释天风脸色发黑,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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