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说话,只是望着天元阁,烈火明亮,这阵功夫,已然烧到阁顶。忽然间,只听阁楼上有人高声歌道:“草木青青,远来友人,山花绽笑,明月开怀;春光过眼,只是瞬,你情谊,可传万载;白云悠悠,只是须臾,你情谊,千秋如恒;草木青青,远来佳宾,心如金玉,振振有声,佳人绽笑,少年开怀,友人是谁,说与你听,西方巍巍,大哉昆仑!”歌声雄浑高旷,霎那间,众军眼中都似有幻觉,在熊熊火光中瞧见座大山,绵亘东西,巍峨异常。
唱罢此曲,那人发出声长笑,另有五声长啸相和,冲天而起,豪气纵横。土土哈端坐马上,静如磐石,蓦地举起手。啸声倏然而绝,六道人影纵出阁顶,携道离离紫电飞泻而下。土土哈眼中闪过抹痛色,钢牙咬,手臂挥落。时间,千箭齐发,向那数道人影射去……
夕阳落尽,寒烟沉沉,钱塘江水浩浩荡荡,汇人大海,人海口矗着几张白帆,各自绣头金色鼍龙,经过残阳熏染,凭添几分血色。花晓霜站在岸边,定定望着远处,身后站着天机宫女眷弟子。过许久,暮霭中出现几个人影。花晓霜心头紧,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得。只见那人影渐渐清晰起来。花生满身是血,双手横抱个人,蹒跚走在前方,云殊手持长剑,瘸瘸跟在旁,九如、释天风、公羊羽、花清渊、秦伯符也各自扶人,那五人花晓霜认得是“中条五宝”胡家兄弟。五个人步履踉跄,显然都受极重伤。
花晓霜欲要上前,却又挪不动步子,想要流泪,却早已没泪水。花生走到她面前,将手上那人放下。四周静悄悄,落针可闻。花晓霜俯下身子,抱起那个熟悉男子,抚摸着那张冰冷脸,十年来,她不止次在梦中见到这张脸。她真想这又是场噩梦,睡醒来,只见不尽长夜,什都没发生。花晓霜抬眼,茫然瞧着众人,花生伏倒在地,哑声哭起来,拳拳敲着泥地,花晓霜见他哭过很多次,但从没见他哭得像今日这样悲恸。赵呙也跪倒,咧着嘴,脸上都是泪水。中条五宝也在哭?云殊他望着天,瞧什呢?爷爷低头瞧着地上,又瞧什?九如大师好平静,脸上怎也瞧不出喜怒。释岛主样子好奇怪,又像是哭,又像是笑。时间,花晓霜仿佛置身事外,除怀里这个人,切都与自己没有干系。
女眷全都啜泣起来,但都竭力压抑,不敢大放悲声,只有风怜僵直立着,眼光怨毒,个个扫过众人面颊,似要把每个人都记在心里。
花晓霜手从梁萧脸颊点点地往下滑,抚过嘴唇,抚过颈项,这天夜,她早已哭干眼泪,明明想哭,偏又哭不出来。或许,今后她再也不知道什是哭,也不知道什是笑,就和怀里这人样,安安静静地度过余生。她手指向下滑着,停在梁萧心口上,忽地,她震震,张大眼睛。花晓霜给千万人把过脉,瞧过病,天下没有哪个大夫手指比她更灵敏。她分明感到,梁萧心脉深处,还有点暖意,似断还续,绵绵若存。
花晓霜如梦初醒,失声叫道:“萧哥哥,定会救活你,定救活你……”她用力抱起梁萧,向那白帆海船奔去,沿着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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