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已经不想回忆,当自己眼睁睁看着那对新人接吻时心情。
内脏仿佛被刀子搅成团,鲜血淋漓。
后来许谦隔着人群向他举杯,片喜庆中,两人眼神对上,都看到彼此眼底深到刻骨伤痛。
那是头回,也是唯回,他感到惺惺相惜。
烈酒灌入喉中,灼地肺腑生疼。
他认识闻彬时候还是高中时期,在画室中偶遇。那时正值夕阳时分,微黄光线徐徐洒落,为少年靠在窗边身影镀上层金边。
开门声音惊扰对方,闻彬回过头时,手里还端着调色盘,脸颊上沾着颜料,正眯着眼朝他笑。
他说:“学长好。”
只瞬,严漠便记住怦然心动滋味。
从最初相识,到高三时被送出国。国外三年,严漠与闻彬联系从未断过,他看着他从那个青葱少年,成长为可独当面男人。好在闻彬依然是那个闻彬,他天性善良,待人温和有礼,随着逐渐步入社会,身边多些花花草草。严漠从不放在眼里,他觉得没有人能动摇他们之间关系,直到许谦出现。
说他待会也来看你,能走吗?”许谦骂骂咧咧扯张凳子坐下,姿势怎看怎别扭。严漠没忍住瞥他眼,被对方狠狠瞪回来:“再看把你那狗眼扣下来。”
“你有什好看,点肌肉也没有。”
许谦被人戳到痛处:“你懂个屁啊!这叫精瘦!精瘦懂吗?你他妈还说呢,后面那紧你进来时候润滑都不用,多亏鸡巴细又短,才没给你夹断!”
说起这事他就郁闷,妈当这多年TOP栽在个处男手里,头回开苞就被操到肛裂,对方还是多年情敌……
许谦越想越不爽:“不行,你得给上次。”
什叫伤敌千自损八百?
这就是。
许谦无疑是他最厌恶类人——学历低,没家教,明明粗俗得很,偏偏又喜欢附庸风雅,无非是靠着运气好夜,bao富,麻雀飞上枝头依然是麻雀,哪怕他再怎包装自己,也遮不去骨子里气息。
严漠是学油画,出国归来后做室内设计,在圈中名气很大。他年轻有为,又自视甚高,觉得许谦根本配不上闻彬,可后者心软,不懂得如何拒绝人,才给这人趁虚而入时机。
可如今……哪怕严漠再不想承认,事实就那无情摆在眼前。
他们都输,输得塌糊地。
——或许作为伴郎自己,还要更惨点。
严漠想也不想道:“不可能。”
“有什不可能啊!不是说,哥哥活儿可比你好多,至少不会大出血。”许谦换个坐姿:“就你那前戏都不做,约炮都没人理你……嗨,亏得彬彬没跟你在块,不然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多受罪啊。”
严漠冷笑:“你活好,他不也没跟你在起?”
许谦操声,不说话。
而严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闭闭眼,胸口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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