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后来想,也是,倘若自己因此留下什把柄,这家伙肯定飞速跑到闻彬面前告状……如此来,也就没什好怕,他客客气气接过钥匙,举杯与对方相碰。
许谦喝口酒,开始切割面前牛排:“最近忙,闻彬那边没出什状况吧?他老婆身子骨怎样?”
“挺好,前两天还在朋友圈里说话,看着气色不错,就是有些胖。”严漠将土豆泥送进嘴里:“阿彬很会疼人。”
“陈思双这姑娘不错,生孩子辛苦,
又过会儿,许谦从厕所出来,怒火已经平息,就是嗓子还有些哑。
发现地上碎片已经被打扫干净之后,他愣下,不大情愿道句谢。
“其实你不用多管闲事。”特别幼稚补充句,许谦坐回沙发上,用裹着纱布手开始泡茶,倒腾会儿,将小杯碧绿茶水推到对方面前:“坐下来歇会。”
“听江成望说,你对油画很感兴趣,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有什喜欢藏品想挂出来,以及画框具体尺寸。”
许谦说句你等着,放下茶杯从地下翻出个笔记本,写几个尺寸给他。
下回严漠再见到许谦时,发现对方态度竟然要比先前好上些,挑挑眉。
两人面上保持着正儿八经合作关系,暗地里都指望着看对方笑话,久而久之僵持不下,到后来,逐渐也就懒得计较。
严漠收获大把数据,便开始着手设计,三天两头给许谦发微信,后者开始还好,后来不耐烦,直接把江成望手机号甩给他。
严漠无奈之下,只好给小助理去个电话,得知这位老板对油画很感兴趣,国内国外画展都没少跑。严漠想起对方之前要求,心下有几分想法,但也未曾深入,只是按部就班画起设计稿,在走廊墙壁上留下挂画位置。
转眼半个月过去,风平浪静,直到有次严漠过来看房,正好赶上许谦在给别人打电话,语气激烈。
许谦字不大好看,歪歪斜斜,勉强过得去眼。他简略扫后便收回包里,抬头时恰好看见对方渗血手,张张口,还是什也未说。
几天后,许谦主动约他见面,严漠心下诧异,却还是如约赶到。
依旧是上回餐厅,只是这次两人不似最初那针锋相对,反倒有几分莫名和谐。许谦也没说什场面话,只是干脆交代最近自己要出差趟时间,给严漠把备份钥匙,方便他自由出入。
后者受宠若惊眨眨眼:“你不怕偷你东西?”
许谦皮笑肉不笑看着他:“巴不得呢。”
严漠今天没带人来,只是提个工具包,被放进门后直径去客厅,因为那里有面空荡墙壁,严漠想知道直径是多少,再问问对方都需要挂些什东西。
他这头贴在墙上展量尺呢,就听身后叮叮咣咣几声响,回头看,却见许谦坐在堆花瓶碎片里,左手撑在地上,全是血。
就这样,他嘴也没停,正疯狂吼着电话那端人,到最后气喘吁吁挂电话,踉跄起身,径直往洗手间走。
严漠看着对方倔强背影,时不知说什好,想下,还是拿扫把将碎片打扫干净。
这个家里每个角落他都熟悉,所以这些日常用品放在哪里,他也清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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