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将垃圾桶拉过来点,抖抖烟灰。
“其实不止是夜总会,后来们还去打桌球,他们都带人,硬是要塞给个。”其实是他们将那叫来鸭子往他怀里推,许谦那时候正站着敬酒,要是躲,对方指不定就摔到地上去。他不想要,但也没多大仇,干这行也不容易,摔残玩坏没有报销,只能烂在那里,哪怕死也不会有人发现。
于是许谦扶把,口红大概是在那时候粘上。
他看着严漠纠结到嫌弃模样,心脏仿佛被什重物压住,憋得难受,甚至喘不上气来。
许谦是个好面子人,好面子到他可以去忽视那些疼痛,也要把表面做到最好。
后者酒还没清醒,怕自己晕在浴室里,摆摆手道:“不急……”
结果严漠不由分说把他拉起来,往浴室拽,许谦实在是不舒服,被扯几下也火:“他妈就这脏?”
这句话出口,他就明白,自己失控。
可是有时候理智和感情分别在两个频道,许谦大脑告诉他不能继续下去,他需要冷静,可严漠偏偏在这时候接上句:“你身上酒气太重。”
许谦定定看着他,眼神涣散,嘴角却不由自主弯起来,露出个不那狼狈笑容。
许谦回到家里时已经过十二点,他还没喝到走不动路程度,江成望送他到楼下就没上来,于是空荡荡电梯里,只有许谦个人。
看着白花花灯光下,镜子中自己那张略有些沧桑脸,许谦抓抓头发,将那些多余情绪掩藏起来。
开门时严漠还没睡下,客厅里灯是亮,温暖灯光像是带着某种柔和温度,让他紧绷心脏稍稍放松点。
许谦轻轻吐出口气,笑道:“回——”
“今天怎那晚。”严漠过来帮他拿拖鞋,结果靠近便皱起眉:“喝这多酒?”
“你不用问以后还会不会去……严漠,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所在圈子,跟你们大有不同。”他冷静解
他后退两步,歪歪斜斜倒回沙发上,西裤包裹长腿翘起,腰板挺得像杆枪。
许谦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两三下点燃放进嘴里。
这是他们同居以来,他第次在严漠面前抽烟,后者皱着眉看他,沉默会儿,烟烧到半根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到底……去哪里?”
许谦冷静地道:“夜总会,VIP包厢,什服务都有那种。”
严漠眉心陷得更深,像是要打起个结,他看着他,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些什,最终却也什都没说。
许谦嗯声,扯扯衣领:“应酬。”
严漠没再说什,扶着他进屋子,刚放倒在沙发上就被搂住,许谦环着他腰,将脑袋深深埋入对方颈窝,轻嗅着其中干净味道:“让抱会儿。”
许谦身上酒气很重,靠近,还能闻到浓郁烟味和香水味儿,这些味道参杂在块儿显得廉价而刺鼻,严漠皱皱眉,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
两人安静搂会儿,待到要起身时,严漠突然瞄见对方领口上点红,许谦今天穿件浅色衬衫,以至于那抹红太过突兀,让他想无视都难。
严漠面无表情站起身,伸手去拉对方:“你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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