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声巨响,股巨力从后而来,安全气囊随之弹开,重重撞在头上……
许谦眼前黑,彻底失去意识。
严漠呼吸有瞬间窒住,大脑片空白。
闻彬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浑身震,本能,掐断电话。
听着急促忙音,许谦心重重落下去,连带着那句撕心裂肺告白起,落在地上,碎成泥。
那不论何时都始终挺直脊背弯下来,他弓起身子,蜷缩在狭小作为中,脸颊埋在掌心。
脸上湿湿地,分不清是汗是泪,许谦顾不得去管,他觉得他活这些年,风光这些年,牛逼这些年……也从未有过现在这难堪。
下去。
他闭上眼,轻轻将话筒放到耳畔,语气中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发觉颤抖:“……喂?”
电话另边,很安静,细微电流声中挟着粗重喘息,可以听出对方情绪并不太好。
许谦坐在车子里,开着免提手机放在窗台上,他抖着手,给自己点根烟。
“严漠……”许谦字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还是不信你没有点儿喜欢。”
是,是他犯贱,是他太倔,是他自作多情以为用真心就能逼得对方喜欢自己,可事实却狠狠抽他脸——严漠看不上他,让严漠眷恋、温柔也只是那该死处男情结,和那欢愉肉体关系,除去这些,他许谦在他眼里什都不是,就连痛快给刀资格都没有。
严漠像是把架在他脖子上剑,刃口很钝,看似温柔点点磨着,直到磨破皮,伤口加深,血流不止……却迟迟不能断气。
许谦将牙齿咬出血,他发疯似得捶着方向盘,在车厢内拳打脚踢,安全带捆在他身上,绑着他身子,限制着他行动……勒他有些窒息。
这份以“不忍心”和“保护”为缘由束缚,他宁可不要!
很快,许谦就没办法想那多。
严漠没有说话,却也没挂断,只是安静听着。
或许是这种默许给许谦勇气,他深深吸口烟,苦涩尼古丁入喉过肺,随着那或轻或重四个字起,轻轻吐出:“喜欢你。”
许谦抓着方向盘手收紧,指节青白凸起,手背上,bao起根根青筋。他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这句话听起来带着些漫不经心,在经历次次拒绝后,他终于还是捧着那剩下、鲜血淋漓半颗心脏,小心翼翼送到对方眼前,孤注掷。
“喜欢你严漠,听到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用力至嗓音发哑,颤抖火星落在身上,将昂贵西服烫出个小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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