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歪着头,细细考量番,然后递过把剪子,轻声说道:“那你说,赵彻这次回来不是为帮赵珏吗?”
燕洵淡淡笑:“穆合那云只生两个儿子,穆合氏想要同魏阀争夺太子之位,只能下力度扶植人。赵彻戍边四年,远离帝都,谁知道他心里是怎想。在皇家,赵氏手足之情,呵呵。”
咔嚓声脆响,兰草花茎顿时被锋利剪刀剪断,这是盆极品墨兰,从南疆大吕快马送到京城,刚刚才进花房。楚乔见心疼轻呼声,却见燕洵毫不迟疑抱起墨兰扔在旁,然后拿起盆雪兰草继续修剪起来。
“现在对穆合氏来说,他们就像样,只有继续修剪雪兰草这个选择。”燕洵微微笑:“谁叫花匠今天只送进宫两盆兰花呢?”
屋外风雪弥漫,星月无光,楚乔突然知道,四年前自己和燕洵两人联手陷害赵彻计划已经彻底失败,这个当初得罪魏阀乃至整个长老会而被穆合氏抛弃皇子从泥泞里爬起身来,带着满心仇恨和杀戮再次回到帝都,尽管他并不确切知道谁是真正仇敌,但是他们日子,将会更需要如履薄冰小心和谨慎。
颈却是白皙纤细。赵彻靴子踩在帽子上,他微微皱皱眉,然后回过头来,看向跪在地上人,缓缓说道:“抬起头来。”
张清秀脸孔映入眼帘,眼眸沉静,眸色极黑,虽是身着男装,却也是少见绝色。赵彻眉头轻轻皱起,又缓缓舒展开来,似乎是想起什,意味深长轻笑道:“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连你也可以在圣金宫里自由行走吗?”
楚乔低着头,面色平静,也不回话。
赵彻眼神淡淡掠过少女背脊,然后噗声,将帽子踢回楚乔身边,言不发转身离去。佛本是道小说
风雪仍旧在刮着,少女抬起头来,却也只看到个淡淡影子。可是不知为何,她却感觉有那样厚重压力扑面而来。在今日这场风雪之中,回到帝都又怎会是眼前这人?
“不必担心,”燕洵手轻轻搭在楚乔肩膀上:“赵彻死而复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不是直憎恨诸葛家杀害你
真煌局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越发紧张。尽管离燕洵北归之日,还有六个月之久。
当天晚上,圣金宫里,举办盛大晚宴,与会除多凯旋还朝七皇子赵彻,更有七年前就前往卧龙山养病诸葛四公子诸葛玥。现在,他已经是军机处副指挥使通判。
大夏皇帝赵正德仍旧是习惯性不出席各种宴会,只有皇后穆合那云象征性露下脸。毕竟七皇子赵彻还是他亲生儿子。宴席上其乐融融,觥筹交错间,满满都是派祥和君臣同乐,丝毫看不出就在三日前,八皇子赵珏因为犯天怒,被逐出赵氏宗庙,贬为庶人,下宗仁堂过审。
“那些血腥政变很多时候都像是水中石头,不定每个人都能看得出它大小形状,只有有胆量人才敢进去去摸索番,只是水有多深,能不能活着出来,就难说很。”
当楚乔将白日所见告诉仍旧没有资格出席大夏宴会燕洵时候,燕洵正在修剪盆盆栽,他低着头,波澜不惊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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