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长裘,楚乔走到场地中央,先对着北首拜礼,随即转过头来,对扎玛郡主施礼道:“既然如此,就大胆得罪。”
霎时间,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这个少女身上,七年前,八岁楚乔和燕洵同舟共济,九崴街上斩断魏阀少主魏舒游三根手指,并以之为质,逃出真煌,后来又于九幽台前和禁军厮杀,险些逃走,至今仍让这些人记忆犹新。个八岁孩童在当初就有那样勇气和实力,那时隔七年,她又会有怎样深不可测能力?尽管这只是个身份低下小小女奴,但是她背后所代表却是燕北脉。
整个大夏皇朝无人不知,尽管七年前燕世城身死,燕王脉殆尽,但是实行百十多年燕北自选官政策,还是让燕氏脉在西北草原深深扎根。由于多年来犬戎人不断饶边,使得大夏根本空不出手来将燕北彻底换血,这,也是夏皇久久不敢出手除掉燕洵首要原因。更何况,私底下,还有那样只神秘力量在暗中支持着燕北经济政治,在没有万全把握将其连根铲除时候,燕洵就还是燕北名义上主人。
帐外长风吹来,打在少女淡青色裘皮短挂之上,少女眉眼漆黑,秀发如墨,
家兴致都好,不如下场起玩玩。”
话音刚落,所有人目光霎时间都转向坐在最末席燕洵处。知道刚才那场比斗人自然解事情始末,不知道还以为扎玛是有意寻衅,毕竟西北巴图哈家族和燕北脉历来敌对,燕世城未死之前,在这样公开场合对立事情早已不在少数。
夏王还没说话,燕洵顿时站起身来,只见他身月白长袍,上绣细纹暗花墨莲图纹,墨发黑眸,面如白玉,副翩翩公子潇洒书卷之气,淡淡推辞,沉声说道:“家奴年纪还小,武艺上只是略懂皮毛,哪敢在陛下面前献丑。扎玛郡主马术精湛,武艺高强,不要强人所难。”
“燕世子,假意隐瞒可是欺君罔上罪名。况且,扎玛郡主也才十六岁,她以堂堂郡主身份和个奴才比武,这是天大面子,你这般推三阻四,不是太不识抬举吗?”
上首第四席,魏舒游身旁名青年人开口说道,这人是魏阀新晋崛起旁系子弟,名叫魏清池,口才得,谈吐不俗,燕洵曾在几次宴会上见过他面,不想今日竟敢这般公然顶撞。
“清池兄所言极是,”景小王爷哈哈笑:“燕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之量,难得西北草原明珠有这般雅兴,你不如就成全她,免得将来老巴图将军要怪真煌氏族们欺负他宝贝女儿。”
景邯自幼生在帝都,是景海老郡王幼子,景海郡王是赵正德叔叔,八十有余,老年得子,极为宠爱,景邯辈分上大燕洵赵彻等人头,说话谈吐间向来随意。他开口,顿时有人接口随声负荷,夏皇沉声点头:“就准扎玛郡主所请。”
“陛下,”燕洵眉梢挑,还要再说话,楚乔突然从后面站起身来,拉住燕洵衣角,默默摇摇头。
燕洵面色阴沉,却也知道今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再说下去,很有可能会受到所有人攻讦,宽大袖口之下,燕洵手紧紧握住楚乔手掌,低声叮嘱:“千万要小心。”
少女点头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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