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突然被人剜下块肉般难过,楚乔深吸口气,继续说道:“川中这里经过战乱,到处都是流民盗寇,各大氏族藩王都在观望,各地武装力量都在迅速扩充,这个时候,赵氏皇权已经不能威慑他们,在回到真煌之前,你们更不能表明身份,川西口盗匪大堆聚集,在河套带流窜,你们……”
“够,”赵嵩不耐烦皱起眉来,沉声说道:“说,们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心里像是被人压块巨大石头,楚乔深深呼吸,好久,才哑声说道:“赵嵩,知道你恨,也知道做这些远远不能恕罪,但是,不能看着你
她边笑着,眼泪边从眼角里流出来,像是道蜿蜒溪水,滴滴落在她面颊上,随着她剧烈咳嗽而在不停抖动着。
天地被大雨连成线,丝毫没有半点放晴意思,切就像是副简笔画,漆黑废墟上,少女身影单薄且消瘦,竟是那般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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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大雨终于停歇,阳光从大雾中露面,又迅速隐藏起来。喂好马,楚乔来到门前,轻轻敲敲,声音有些哑,轻声叫道:“你们醒吗?该上路。”
里面有窸窣声响,楚乔退到边静静站着。会,柴门咯吱声被打开,赵淳儿站在门口,面色冷淡,口气却很平静:“十三哥叫你进去。”
,黑色战马看到她靠近,突然开心打个响鼻,兴奋甩着脑袋。
楚乔甩甩身上雨水,笑着走上前去,拍拍马儿脖子,淡淡笑,说道:“你还是欢迎,对吧?”
马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懂她话,见主人表示友好,只知道开心摇头晃脑。
“今晚只能来投靠你。”
楚乔笑笑,就靠着马儿坐下来,那马儿紧贴着她,很是亲昵用脖子上下蹭着她手臂。
楚乔点点头,跟在赵淳儿身后就进屋子。
赵嵩坐在稻草丛中,头发被赵淳儿梳很利落,连胡子也刮,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许多。若不是那空荡荡袖子,她几乎以为切只是场噩梦。
“你走吧。”赵嵩目光冷冷望过来,声音恨平静,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不想再看到你。”
早就想到会这样,楚乔并不惊慌,只是平静回答:“要送你们回去,此去真煌路途甚远,不放心你们自己走。”
赵嵩眉梢扬,眼神刀子般在楚乔身上划过:“们是生是死,与你何干?”
马背上行囊里,砰声掉出件东西来。楚乔捡起来看,竟是小壶烈酒。
已经很多年不曾喝酒,可是那天和西南镇府使分开时候,她竟然鬼使神差从贺萧那里拿壶酒。
外面风雨越发大,天地间片灰蒙,几乎看不到升起朝阳。屋子里暖意融融,火堆仍在烧着,照着里面两个人身影,投射在窗纸上,影影栋栋。
少女坐在马棚里,曲着条腿,靠在马儿身上,手拄着宝剑,手拿起酒壶,仰头就喝下去。
烈酒入喉,像是火烧般辛辣,她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仿佛是要将肺都咳出来样。骏马被惊动,惊慌向她望来,她边咳,边安慰拍着它脖子,边咳边笑:“没事…咳咳……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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