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指着乌木桥边上朵小花:“你知道这是什花吗?”
那小花是淡紫色,花盘极小,在风中摇曳着,看起来十分可
“你到底要个人在那里坐多久?”
楚乔惊,猛回过头去,只见李策穿身松绿色袍子,腰间松松系着,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大半边健硕胸膛,他头发在背部以绸缎轻系,两侧鬓发轻飘,他眼睛好似三月柳丝,在月光下轻轻眯起,就像是只可睡狐狸,笑眯眯望着楚乔,然后伸出修长手,轻轻打个哈欠。
楚乔缓缓皱眉:“你站在这里多久?”
“就会。”李策摇摇晃晃走过来,大咧咧坐在她身边,递过只银色酒壶,说道:“喝吗?”
楚乔摇头:“从不喝酒。”
燕北神都是慈母般斗士,燕北每寸土地上都是百姓们抗击天灾人祸和兵乱屠刀血泪,那是个在白骨下重生民族,每朵花根部,都有战士们保家卫国骨血,每缕清风之中,都有为自由而献出生命精魂。
那就是燕北,片充满苦难,却又从未低头屈服土地。
她从未亲眼见过那片长满高草高原,她只是听别人反复遍遍说起,在那些黑暗、难挨、猪狗不如日子里,谈论燕北,谈论那里雪山和草原,就是她和燕洵最大乐趣。他们缩在黑暗角落里,畅想着成群野马和奔涌长河,就好似在冰冷冬夜中看到巨大希望。
没有经历过人,是无法体会他们相依为命情感。
在那片令人窒息令人呕吐令人发疯皇城里,他们是两只没毛小狼,背靠着背,伸展着毫不起眼爪子,四面八方没有堵墙没有块碳,他们无处依靠,也无从温暖。只能依靠着对方,紧紧,从对方眼神和体温中,寻找存活下去勇气。
李策微微耸肩:“你活得还真没意思。”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就是想来挖苦吗?”
李策喝口酒,他酒量显然不是很好,只是几口下去,脸颊就微微有些泛红。他目光在楚乔身上轻轻转,然后指着湖心处小岛说道:“你知道那株树活多少年吗?”
楚乔愣,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呐呐也不说话。
李策自问自答说道:“已经四百多年,没想到吧,比大夏祖宗们年代还要久远。”
他们是密不可分战友,是亲密无间同盟,更是无法离弃家人。
这种复杂感情,早已冲破单纯男女之爱,而变成骨血,变成身体部分。很多时候,楚乔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些女儿家事情,她这短暂生,似乎直是在奔跑,在战斗,在处心积虑谋划,于是,她将很多东西都掩埋下去。可是这刻,她细细去想,却想不出什头绪来。
她是个理智人,直都是。
她知道自己要什,知道自己不该沾染什,知道未来在等着什,于是,她就按照这切认真行走,不能行差走错。也许这样性格很是无趣,也很沉闷和枯燥,但是她就是这样个人,死心眼认死理,固执像只水牛样。
楚乔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他就要来,她已经嗅到远处风,她知道,那是他在思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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