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很大,吹起少女身后招展大裘,只听阵马嘶顿时响起,随即马蹄声渐渐远去,下人们追在后面,边跑边大叫道:“大人!那是殿下马!”
“从小个人,野惯。”燕洵看着缳缳离去方向,微笑着说道。楚乔看着他侧脸,只觉得股从未见过温柔神色闪过男人眼睛,她知道,那是久违亲情,她已经很久没在燕洵脸上看到过。
太阳将最后道光线遮掩,大地深沉,星光好似就在头顶,宛若双双冷锐眼睛,俯视着燕北高原切,楚乔深吸口气,冰冷空气顺着腔子涌进肺叶,像是块冰。
“其实,比她要幸运啊。”
男子突然低声叹口气,他并没有转过头来,仍旧是望着远方,目光深沉如海,左侧手,轻轻握住楚乔手掌。
“楚乔,这是缳缳。”
残阳如血,少女穿着身利落骑马装,白色驼绒毛簇拥着她洁白下巴,双乌黑眼睛像是两颗水中葡萄,晶莹剔透,锐利如星。听到楚乔名字她眼中闪过丝惊讶,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身材高挑女孩子,最后惊讶叹道:“你就是楚乔?”
“缳翁主,燕北高原上最艳丽把刀,能见到你,是楚乔荣幸。”
门外风吹进来,吹过少女鬓间碎发,缳缳仔细看着楚乔,眼神那般明亮,眉目间和燕洵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全然相同。她不过十八九岁,继承燕家高挑身材,皮肤白皙如雪,轮廓很深,带着飒爽俊朗,她突然灿然笑:“原来是你来,难怪难怪。”
燕洵皱着眉,轻斥道:“缳缳,不许这没礼貌。”
第二日,军队开往临近北朔关吕邑城,昨日会议报告显然已经传达而出,燕北政权对此事毫不含糊,短短夜之间,就决定在吕邑召开全体军团长见面大会,楚乔和燕洵都知道等待他们将会是什,但是他们别无选择,想在燕北立足,这是必经步。
吕邑距北朔不过百二十多里,当天中午燕洵军队就进吕邑大门。守城是个白白净净胖子,憨厚笑着,看起来就像是个酒楼大厨师。
后来楚乔才知道她竟然猜对,这位童桦城守曾经是吕邑家酒楼老板,也是大厨出身,早年时候加入大同行会,为大同传递消息和战报,燕北独立之后,论功行赏,他竟然跃成这里城守。
楚乔跟在燕洵身后,路策马慢行,十月燕北已经非
“好啦,哥,”缳翁主笑,老友拍着燕洵肩膀,笑眯眯说道:“真煌城那个死地方真是把你教坏,张口闭口不是规矩就是礼貌。”
“听说过你。”缳缳转过头来,露出口洁白牙齿,很友好说:“你在皇都里陪哥八年,吃很多苦,前阵子为挽救军队还和大夏大干场,真是好样!”
“翁主带着火云军横扫燕北,打巴托崽子四处逃窜早就传成佳话。”
“呵呵,是燕家子孙,不杀别人,别人就来杀,不能跟你比,你是们燕北大功臣。”缳缳笑道:“刚才听说哥带回个女人,还担心他对不起你,既然是你来,就不多事啦!”
少女狡黠笑,对着燕洵做个鬼脸,溜烟就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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