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花噼啪,窗外风骤起,楚乔轻声道:“你走
楚乔眉头轻轻皱起,颇有些急切说道:“身体已经无碍,你让随你同去吧,可以帮你忙,可以……”
“阿楚,从没怀疑过你能力,可是你也该歇歇。”
燕洵这话说十分有力,语气低沉,双目灼灼看着她:“你做够多,剩下就交给吧,难道你不相信吗?”
时间,并不知道心间涌动着是怎样情绪,楚乔微微愣,握着筷子手顿时抖,她深吸口气,才缓缓说道:“只是担心你。”
燕洵面色缓,隔着桌子伸出手来握住她手,微笑道:“放心吧。”
见到赫连家小姐那天,是楚乔病后初愈第日,弯圆月幽幽照着窗,惨白月光洒地,烛火闪烁,忽明忽暗,烛泪滴滴落在烛台上,红像血,床前锦帐积满灰尘,凋败褪色,浓朱残红,窗外树影摇动,不时发出凄然声响,扑朔朔寒鸦飞过,发出哀伤鸣叫。
赫连凌侧躺在棉絮被褥中,侧影看去茕茕线,单薄消瘦,屋子里还有未散去血腥味,片狼藉萧索,看起来让人心酸。
荆紫苏坐在她身边,边抚着她鬓角边偷偷抹眼泪,转头对楚乔说道:“晃眼过去这多年,没想到还能再见面,只是赫连家家大势大,怎就落到这样个下场?”
楚乔穿身火红色狐狸披风,这是燕洵刚派人送来,毛色鲜亮,更加映衬着她眉目如画,她站在那里,看着荆家三个姐妹暗自垂泪,心下也有几分酸楚,柔声安慰道:“姐姐也别太伤心,故人重逢,本是喜事。”
离开时候,燕洵侍从风致上前来解释道:“这个女子是殿下在路上救回来,原本已经给她笔钱让她走,没想到她却直巴巴跟在后面不肯走。殿下去见纳兰长公主后回来路上又遇到她,这位小姐跪地磕头请求殿下收留,殿下见她可怜,时心软就将她带回来,那个时候姑娘你还在卞唐呢。后来就在北朔城里为她找个住处,这些事都是奴才亲手办,不过北朔开战后,时忙起来就把她给忘。”
楚乔微微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突然想起,自从燕洵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军队事,连目前大夏军队开到哪,她都是无所知。
“那个赫连凌,将她接到府里偏西院住着。”
燕洵边看信函边随口问道:“哪个赫连凌?”
“你不记得吗?是你救回来,淮阴赫连家长房小姐。”
燕洵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只是静静道:“有点印象。”
风致仍旧在唠唠叨叨,楚乔却并没有留意,已经七天,东边就要开战,她已经没时间留意这些细枝末节。
晚上时候燕洵回来,两人起吃饭,见风致和阿精忙里忙外为燕洵收拾东西,楚乔随口问道:“就要走吗?”
燕洵边吃饭边拆看东边信函,淡淡点点头:“快。”
“跟你起去吧。”
燕洵闻言抬起头来,将手里信件放下,沉声说道:“东部战火纷飞,大夏军容强悍,你身体又不好,实在舍不得你跟着长途跋涉冒险辛劳,如今燕北境内无战事,你还是就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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