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跟上来,诚如他所说,她不放心,是,她不放心他,她害怕他会杀光西南镇府使,在战场上,将只部队悄无声息不露痕迹消灭方法实在是太多,西南镇府使官兵们豁出身家性命跟随自己,她不能让他们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
也许是她小人之心,但是燕洵,你既然知道在害怕什,为什不对做出承诺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敢,而所害怕那些,都已经在你计划之中?
地上炭火静静燃着,这是上好白炭,只有道几乎看不见淡烟,楚乔定定盯着,眼睛渐渐干涩
挑,阿精是燕洵贴身禁卫,向来是最最忠诚护卫,怎会不守夜呢?就问道:“程大人?哪个程大人?”
“也不知道。”平安毕竟还小,孩子气皱眉道:“就知道那位大人姓程。”
“哦,”楚乔点点头:“时间不早,你先回去休息吧。”
平安清脆答应声,似乎很开心样子,蹦蹦跳跳就出门。楚乔看着他背影,突然觉得有几分难过,若是在现代,这大孩子还应该是每天背着书包上学校遇事就躲在父母怀里撒娇哭闹呢,可是在这里,他却过早担负照顾妹妹责任,过着刀头舔血日子。
洗把脸,之前还是滚烫水这会已经有些冷,她脱下靴子,有些费劲,嘶嘶疼,脚已经被冻肿,红紫红紫,烤到火就痒痒,她深吸口气,吃口刚刚送来干粮,然后靠在温暖被子上,微微有些出神。
那日事,终究还是在两人心里存芥蒂,尽管她表现多不露声色,燕洵又多努力想要调整和挽回,但是有些东西就像是瓷器,既然摔裂,那无论做什补救,都是无济于事,充其量能够镶金嵌玉粉饰太平罢。
为她病,燕洵将大军开拔整整推迟两日,这两日整日整夜守在病榻前,为她喂饭端水,甚至亲自熬药,殷勤让周围人心惊胆战。然而,当楚乔提出来要随军时候,他还是果断拒绝,理由充分让人几乎无法反驳,但是不管那些话听起来是多为她着想,是多合情合理,但是楚乔脑海中还是不停回荡着燕洵当日那句话:“若是他们以后再触犯军法,就不会再手下容情。”
这是句警告,但是又如何能肯定这不是个信号呢?楚乔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愧疚,从什时候起,她对他竟然这样充满戒备?除那日,燕洵对她仍旧是如既往好,好让楚乔甚至以为当日切只是场梦境罢。然而当大军开拔那天,她甲胄齐备拦在城门前,单膝点地跪在地上请求从军参战时候,燕洵却生气。
这是他第次对她发火,并没有愤怒大骂,而是久久看着她,似乎透过她单薄肩膀看到很多东西,最后,他只是轻轻反问句:“阿楚,你在不放心什?”然后,在她还没有回答之前,就骑马而过,连头都没回下。
士兵们将她围起来,要她马上回府,她静静看着燕洵离去身影,突然觉得心里片苍凉。他什都明白,什都知道,他心思那样多,他问她,你在不放心什?可是燕洵,那你呢?你又在不放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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