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后宫后位悬空多年,本身也无姐妹兄弟,如今猝然驾崩,太后也已不在,时间朝中大臣只能遵照李策遗诏奉皇长子李修仪为帝,然而皇长子母妃袁氏乃是宫廷末等浣衣女出身,不够资格垂帘听政,于是后宫中份位最高茗太贵妃顺理成章成为皇帝养母,随同辅政。
皇帝才仅仅六岁,太后太妃垂帘听政,皇权自然旁落。然而袁氏少时籍没入宫,乃是宫人出身,并无家眷亲族,是以时间卞唐皇朝大权,顿时掌控在曾经被逐出卞唐詹氏兄妹之手。
朝野上风云变动,便如同冰湖下流动暗涌,看不见丝毫锋芒,但却激涌如潮,呼吸间便可杀人于无形。
以孙棣为首前朝宠臣无不遭到打压,律被扣上洛王党羽称号被投入尚理院查办,当日李策大去时身边随侍宫人全部斩首,所有夫人舞姬低等嫔妃律赶出皇宫,被发往佛山安化寺出家。
新皇新政雷厉风行,如同秋风扫落叶样横扫整个卞唐朝野,冰冷长剑悬于整个大唐之上,任何不甘声音都将受到无情铲除。
信,诸葛少爷要着急。”
楚乔默默坐着,也不说话,眼睛定定望着窗前烛火,久久回不过神来。
燕北和大夏又开战,雁鸣关下已经打四场,战线扩大绵延至巴图哈领地南端。赵飏和岭南沐氏、景小王爷景邯串通气,全权掌握西南兵马,与诸葛玥和赵彻北方雄兵对持于凤凰台,危机四伏,触即发。
皇帝久病,已有年不上早朝,魏光称病,也不掌政事,谁也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主意。大夏局势已然成锅将沸之水,只要捧薪碳投进去,立刻就会沸腾而起。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有丝毫大意和轻举妄动。
这点,她明白,而他又怎会不明白?
而在这样高压政治之下,原本犹豫彷徨老臣们也纷纷倒戈,每日早朝之后聚拢在摄政王詹子瑜府门前,蝇营狗苟,如同群食腐柴狗。
然而出乎楚乔意料是,在这样情况下,第个站出来反对人却是那个曾经屡屡和李策作对柳阁老。
九月初,金吾宫城门前,柳阁老当着詹子瑜车驾前怒斥詹氏兄妹是乱臣贼子祸乱朝纲,还说当日先皇于柔福殿被刺事疑窦重重,乃是出自詹氏兄妹之手,詹子瑜詹子茗谋刺先帝,齐罪当诛。随后在头撞死在詹子瑜护卫刀尖上,死前大呼李策王号,血溅三尺,当场而亡。
詹子瑜当时就坐在马车里,从头到尾都没露面出声,直到柳阁老尸体被抬走,他才施施然下车,并甩下三百两金珠银票,给前来收尸柳家子侄,要他们安葬老父。
梅香忍不住问道:“小姐,们现在到底在做什?”
楚乔眼光缓缓看过来,眉眼寒霜,静默冷垂,声音低沉缓缓说道:“等。”
新帝登基于第二日举行。
国子大殿,金碧辉煌巨大龙椅上端坐着名年幼孩童,座后吊起垂帘,两名身着锦绣深衣女子端坐其后,分别是皇长子母妃袁太后和皇太妃詹氏。
宽敞大殿上,詹子瑜以太傅摄政王之尊,安静坐在殿下,身玄黑色朝服赫然绣着六莽盘龙,巍峨高冠,唇边含着丝淡静笑,犹如冷月照水,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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