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洵走上前来,拉住永儿手,微笑着说道:“你会骑马?”
十多名护卫们跑上前来,有人在后面收拾吊祭器皿,有则护卫在左右两侧。
永儿平日经常出入皇宫,加上燕洵对他向来和气,他也不怕生。牵着当今世上最有权势人手,仰着头,笑容灿烂说:“是啊,姜叔教,不过现在还太小,不能骑大马,只能骑小马驹。”
燕洵笑,说道:“你父王像你这大时候可不会骑马,你比他厉害。”
“啊?真吗?”
“母妃?你怎?”
玉树勉强笑,说道:“没事,被风迷眼睛。”
正说着,忽觉风小许多。玉树疑惑抬起头来,却只见个挺拔背影站在上风口,正好挡在他们母子身前。前面是悬崖峭壁,那人临风而立,衣角被风吹起,洁白雪花盘旋在周围,虽然站那近,可是却好像有千里之远,永远也无人能够靠近样。
“母妃?母妃?你怎?”
永儿见她发愣,有些着急叫着,玉树自知失态,连忙转过头来说道:“没事,永儿,快给父王磕头。”
冷,还是因为他已经太久太久忘记怎样去微笑缘故,他静静点头,说道:“你来。”
燕洵没叫起身,玉树也不敢动,心砰砰直跳,紧张回:“是。”
“起来吧,当着玄墨面,别叫他以为朕欺负他媳妇。”
他话说十分随意,玉树却听得两腿发软,她呐呐点头,站起身来。拉着永儿走上前去,站在燕洵身后十步处,只见玄墨灵前幡烛高燃,灵香盘旋,黑色纸钱随着风满地乱舞,像是串漆黑蝴蝶。
燕洵也不说话,只是随意退开,让出陵前空地。玉树带着孩子战战兢兢走上前去,点香、树幡、烧纸,白纸点点被火焰吞没,变成漆黑纸灰,苍白脸颊在火光映照下有着鲜血样红,僵硬手指慢慢被温暖,却仍旧保持着僵硬姿势,点点,将所有纸钱倒入熊熊烈火中。
永儿愣,傻傻睁大眼睛,问道:“父王这笨啊?”
燕洵闻言很开心笑道:“你父王做别都行,精通诗词,博览群书,偏是不会骑马,他马术还是跟朕学。
孩子瞪着眼睛:“已经磕过。”
玉树点点头,将最后串纸钱投入,然后也拜三拜,就站起身来。
“好吗?”
低沉声音在前方响起,玉树低眉顺目连忙点头,燕洵说道:“那起走吧。”
玉树哪里敢反对,仍旧老实巴交点头答应。
“父王,永儿来看您。”
永儿乖巧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磕三个头,然后脸严肃说道:“这年功课很好,陆先生已经夸三次,认识好多字,还学会骑马,姜叔送只小马驹,是黑色,鼻子上还有绺白毛,可好看。”
孩子絮絮叨叨说话,言辞间带着孩童独有天真,声音软绵绵,可是却故作大人严肃样子,皱着双小眉毛,可爱很。
“父王,天冷,你要记得多穿衣服,和母妃烧给你棉衣你记得穿,你个人在这里,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不要生病,会替你照顾母妃,你就放心吧。”
山风突然间大起来,玉树转过头去,眼眶有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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