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劳教所。”
“你看你都已经知道。”
“只想直截当地切入主题。你们见面后发生什?”
“他在来访者里面,很正统而且不东张西望。去那里人大都把那当做动物园。从妈妈那里听到很多关于他事,可是他看起来并不那坏。他就是个站在那里穿着旧运动装汉子。”
兰迪是O型血。下步得教训教训他。“你出狱多长时间?”
“三个星期。”
“谁是你假释警官?”
“没有被假释。”
“这八成是谎话。”格雷厄姆想盘查兰迪。他可以以携带超出法律规定长度刀具罪名再把他送进局子。在有卖酒许可地方停留也违背假释条文。格雷厄姆知道因为兰迪让他产生恐惧因此自己对他有气。
害怕兰迪。要开枪,要退却。
“你没听到说话吗?”兰迪说,“走开!”
格雷厄姆解开外衣纽扣,把他证件放在桌子上。
“坐着别动,兰迪。要是你想站起来你就会有两个肚脐。”
“对不起,长官。”声调里立刻有在押犯服帖。
肉疙疙瘩瘩,他手又大又丑。左臂小臂上有个做得很专业文身,写着:“为性交而生。”另个胳臂上有个粗糙监狱文身,写着:“兰迪。”监狱服刑时平头发型已经参差不齐地长长。他把手伸向唱机旋钮时,格雷厄姆看见他前臂有小块皮肤被剃平。
格雷厄姆觉得胃部有些冷。
他跟着奈尔·雅各比和兰迪穿过人群走到酒吧后部。他们坐在个小隔间里。
格雷厄姆在他们桌前两英尺地方停下。
“奈尔,叫威尔·格雷厄姆。需要和你谈几分钟。”
“他对你说些什?”
“原来以为他要对,bao跳如雷,要特别内疚。来探视人大都是这两种情况。可是他只问是不是觉得自己能上学,他说如果上学他愿意保出去。他说:‘你得帮帮自己。试试,帮助你自己。会让你
“兰迪。”
“嗯?”
“出去!”
“不知道能告诉你什,并不很解父亲。”奈尔·雅各比在格雷厄姆开车送他回学校时告诉格雷厄姆。“三岁时候他离开妈妈,后来就没再见着他——妈妈不让见。”
“他去年春天找过你。”
“兰迪,想让你帮做件事。在你左边后兜里有把五英寸长弹簧折刀,你用两个手指帮把它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好,谢谢。”
格雷厄姆把刀放进口袋里。那刀摸起来很滑。
“好,在你另个兜里是皮夹,把它拿出来。你今天卖血,对吧?”
“那又怎样?”
“那就把卖血单据给,你下次去血站要出示那张。把它平铺在桌子上。”
兰迪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做作夸张笑容。他个门牙是假牙。“们互相认识吗?”
“不认识。奈尔,想和你谈谈。”
奈尔抬抬眉毛表示疑问。格雷厄姆不知道在劳教所里他都遭遇什。
“们在谈些很隐私事,走开。”兰迪说。
格雷厄姆小心地看着他肌肉发达胳膊,他肘弯里贴着橡皮膏,前臂上那块削平印记显然是用刀割。持刀斗士“疥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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