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和你们这些混账王八蛋们快要耗得油干灯尽。”他大声说。
他想歇会儿,于是打电话给莫莉,可是威利祖父母家没有人接。“可能又去他们那个讨厌别墅。”格雷厄姆咕哝着。
他出去
你也许在昨天报纸上看到过,星期三晚上上帝在得克萨斯把座教堂屋顶掀落下来,砸在他三十四个信徒身上。他们当时正跪在地上唱圣歌呢。你不觉得那很美妙吗?
三十四个人。他会宽恕你干掉个霍伯·S.。
他自己让百六十个菲律宾人丧生在上星期次飞机失事中——他会同意你去干掉那个微不足道霍伯。他不会因为个微不足道谋杀凶犯而对你斤斤计较。现在是两个。不会有事。
看报纸吧。上帝永远是超前。
祝切都好!
“真不知道你怎能受得?”
“回家吧。”格雷厄姆说。
他坐在陪审团办公室里看信。他想放松下。信是莱克特写。
亲爱威尔:
只想对你在劳厄兹先生身上做工作做个简短祝贺。对你手法钦佩极。你是个多聪明孩子啊!
…”
有人站在法庭门口。格雷厄姆认出他是联邦调查局芝加哥办事处年轻职员。他招手示意他进来。
“有你封信。”职员说,“切斯特先生给。他让肯定地告诉你邮件检查官已经用荧光镜检查过。”
职员从前胸衣兜里掏出信。厚厚淡紫色信封。格雷厄姆希望是莫莉来信。
“你看,这里有章。”
医学博士汉尼拔·莱克特
M.D.
格雷厄姆知道莱克特关于霍伯看法是大错特错,可是有瞬间他怀疑莱克特是否在弗雷迪·劳厄兹案件上有点是对。格雷厄姆心里有个敌人,他同意任何对格雷厄姆指控。
他在《国民闲话报》刊登照片里曾把手搭在弗雷迪肩膀上,做出姿态表明他确实对弗雷迪说过那些侮辱“巨龙”话。难道他是想把危险转嫁给弗雷迪?哪怕只有那点点?他不知道。
他确信只要他知道,他是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与“巨龙”交手。这个信念让他稍稍有些宽慰。
劳厄兹先生用他无知胡言乱语冒犯很多次,不过他让知道件事——你被关进过精神病院。懒惰律师本该在法庭上把这个情况公布于众,不过,没关系。
你知道吗,威尔,你过于忧虑。要是你能放松自己会快乐许多。
们无法创造们本性,威尔;它们与肺、胰脏和其他切东西随们天生而至。何必要和它们过不去呢?
想帮助你,威尔。而且想从问你这个问题入手:当你开枪打死格雷特·雅各伯·霍伯先生以后你陷入忧郁。其实并不是开枪这件事让你情绪低落,对吗?事实上,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杀他感觉是那美妙才陷入迷茫吗?
想想说话,但别为它困扰。为什不能觉得杀人美妙呢?在上帝看来它定是美妙——他成天都在干这个,而们难道不是依照他容颜造吗?
“谢谢。”
“今天发工资。”职员把支票交给他。
弗雷迪在磁带里尖叫起来。
小伙子吓得往后退退。
“抱歉。”格雷厄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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