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这久以来他都躲着们——溜得无影无踪,现在却给你写信,为什?”
自从欠有十条人命著名杀人犯汉尼拔·莱克特从孟菲斯拘留处逃掉,在逃亡过程里又欠下五条人命之后,七年已经过去。
他好像从地球上消失。
“说不定有个呢,你也为这事付出代价吧,克劳福德先生?”
克劳福德摇摇头。“请关上门,史达琳。”克劳福德从口袋里掏出小包克里内克斯纸巾擦着眼镜。“只要可能,倒是愿意付出代价。可自己没有条件。要是马丁参议员[21]还在位,你也许能得到点保护……他们这次袭击白白失去约翰·布里格姆——就那浪费。要是他们把你再像约翰样浪费掉,就太不像话。感觉简直像是在把你和约翰往吉普车前面推。”
[21]史达琳七年前冒着九死生危险击毙詹姆·伽姆而营救出来人质母亲。见本书前篇《沉默羔羊》。
克劳福德涨红脸,史达琳回忆起他在约翰·布里格姆墓前刺骨寒风里脸。克劳福德从没有向她讲过自己为此事所进行斗争。
“你是做努力,克劳福德先生。”
行为科学处是联邦调查局处理系列杀人案部门。史达琳办公室在大楼底层,那里空气清凉而平静。装修人员近年来曾经努力在他们色盘上选择可以使这地下室明亮色彩,其结果并不比殡仪馆化妆更为成功。
处长办公室还维持着原来褐色和棕色,高高窗户配着咖啡色格子窗帘。克劳福德就坐在那儿办公桌边办公,周围是乱七八糟文件。
敲门声,克劳福德抬头看见个叫他高兴人——克拉丽丝·史达琳站在门口。
克劳福德微笑,从椅子边站起来。他常和史达琳站着谈话,那是他俩给自己关系拟订种默契仪式。两人不用握手。
“听说你去医院看过,”史达琳说,“抱歉没有见到你。”
“做努力,不知道你会不会高兴。费点力。”
费力。“费力”在他们俩私人词汇里含有褒义,意味着某种特定直接工作,澄清气氛。只要能够,他们从不谈起困扰联邦调查局中央官僚主义。克劳福德和史达琳都像是搞医疗传教士,对神学感到腻味,注意力只集中在眼前娃娃身上。明知道上帝没有任何帮助,却字不提。哪怕是能救五万伊博[22]婴儿性命,上帝也是不肯降下甘霖。
[22]西非尼日利亚东部民族。
“你间接恩人,史达琳,倒是最近给你写信那个人。”
“莱克特博士。”她直意识到克劳福德对那个名字反感。
“正在高兴他们那快就让你走掉。”他说,“告诉你耳朵怎样,没有事吧?”
“你要是喜欢花椰菜话,这耳朵倒挺好。他们告诉说慢慢会消肿,大部分会消掉。”她耳朵给头发遮住,她没有让他看。
短暂沉默。
“他们要对袭击失败承担责任,克劳福德先生,承担伊芙尔达·德拉姆戈之死责任,全部责任。他们都像土狼样,可又突然打住,溜掉,有什东西把他们赶跑。”
“说不定你有个天使保护呢,史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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