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他不客气。”
“在你—
“工作不错。”
“什工作?”
“警卫,特许助理护士。”
“估计你现在该是个注册护士,也许在医药学校读书。”
巴尼耸耸肩,抬头看着史达琳,伸手去取奶酪瓶。“因为打死伊芙尔达,他们给你罪受?”
[37]在美国警察逮捕人时必备卡片,卡片上有要向嫌疑人宣读关于宪法规定权利,特别是保持沉默和聘请律师辩护权利文字。
“对着你提包说句怎样?”
史达琳打开她提包,对它大声说话,仿佛里面有个友善而爱恶作剧侏儒。“没有给巴尼宣读米兰达卡。他不知道他权利。”
“街道那头咖啡挺不错。”巴尼说。“你那提包里还有多少秘密?”两人走着时他问。
“三个。”她说。
过半个街区,赶在他开门前来到他面前。
“巴尼,嗨!”
巴尼在台阶上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低头望着她。史达琳忘记巴尼双眼分得很开,不大自然。她看见他眼里聪明,感觉到某种联系火花。
她脱掉帽子,让头发披下来。“是克拉丽丝·史达琳。还记得吗?是——”
“是联调局那个特工?”巴尼没有表情地说。
“还得看看。你认识她吗?”
“见过她面,是他们把她丈夫第戎抬来时候。那时第戎已经死,还没等他们把他塞进担架。弄他们满身血。送到们那儿时,屎尿都流。滴注液滴不进,往外流。她抓住第戎不放,还打护士。只好……你知道……漂亮女人,身体也棒。他们没有让她来,在她丈夫——”
“是啊,她在现场很惹眼。”
“也这想。”
“巴尼,在你把莱克特博士交给田纳西州人时——”
挂有残疾人牌子车驶过时,史达琳意识到车上人都望着她,但是受苦人往往粗野,仿佛他们有切权利如此。在下个街口,另辆车上人也在看她,但是因为有巴尼在旁边,没有说话。从窗口伸出任何东西都会立即引起史达琳警惕——她提防着克里普帮报复。但对这种不出声媚眼她却只好承受。
她和巴尼进入咖啡馆时,残疾人车退进条小巷,掉过头向来时方向去。
他俩得等小隔间空出来,便站在买火腿鸡蛋地方,那儿非常拥挤,服务员用印地语对厨子叫喊着。厨子带着抱歉脸色用长柄钳子摆弄着肉。
“咱们吃点东西吧,吃山姆大叔[38]。”两人坐下之后史达琳说,“情况怎样,巴尼?”
[38]指吃公款。山姆大叔是美国诨名。
史达琳双手合掌,点点头。“是,就是联调局那个特工。巴尼,需要跟你谈谈。非正式地。想问你几件事。”
巴尼从台阶上走下来。他站到史达琳面前时,她仍然得抬头看他。她不像男人那害怕他那魁梧个子。
“你是否应该记录下来,史达琳警官,你还没向宣读权利呢。”他声音很高,而且粗鲁,像约翰尼·韦斯摩勒[36]演泰山。
[36]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杰出美国自由泳运动员;后成为电影演员,在几部泰山影片中扮主角。
“当然,并没有向你宣读米兰达卡[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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