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卡洛让皮耶罗吃点东西,十点半再让托马索去吃点东西。他怕要做长跑追捕,不愿让他俩同时饱着肚子。午后他也让他俩错开进食。下午过半时,托马索正在桶里找三明治,听见哔哔声。
卡洛那臭烘烘脑袋转向监视器。
“史达琳活动。”莫格里说着发动货车。
托马索盖上冰桶盖子。
“们出发,出发……她正沿着廷德尔街往大道开去。”莫格里拐弯开进车流。他很轻松,可以隔三个街区跟踪史达琳,不会被她看见。
这把气步枪美妙之处在于可以把枪口放在车里向外开枪,而不致震得周围人耳聋——枪口不用伸出去被众人看见。
可以只打开镜面车窗几英寸,让小小皮下注射投射物带着大剂量亚噻扑罗玛嗪飞出,扎进莱克特博士背部或屁股上肉里。
这种次音速飞行体没有砰砰声,没有弹道啸声,不会引人注意,只有枪口作为消音器标识声“叭”,只不过像折断根绿色树枝。
按他们演习情况,莱克特博士往下倒,穿白衣皮耶罗和托马索就“扶”他进货车,并向旁观人保证送他进医院。托马索英语最好,因为他在神学院学过。但是有些字他要读好也费劲。
梅森给几个意大利人定下最佳日期,做得很对。他们在佛罗伦萨尽管失败,但靠体力抓人仍最拿手,想活捉莱克特博士还只有他们最有希望。
但是有辆灰色旧货车莫格里也没有看见。那车跟在史达琳车后个街区拐进车流,车后挡板上搁着棵圣诞树。
驾驶野马车是史达琳可能得到少量消遣之。在冬季好些日子,不受行驶限制大马力车在漂亮街道上寥寥无几。路上车少时让V型8缸车开到二挡,路欢跑,听着风呼呼地吹是很快·活事。
马普是世界级购物优惠券收集者,她打发史达琳拿大摞打折优惠券,跟购物单钉在起。她要跟史达琳起做份火腿、份清炖牛肉和两份焙盘菜[144]。其他人会带火鸡来。
[144]用肉、干酪或蔬菜等
为执行任务,除麻醉枪,梅森只准他们带支枪,就是驾驶员,副治安官约翰尼·莫格里那支。莫格里是伊利诺伊州不当班副治安官,长期受韦尔热家豢养,从小在家说意大利语长大,是个无论他要杀人怎说都可以答应,却随即就把他杀死那种人。
卡洛跟皮耶罗和托马索弟兄有鱼网、豆袋枪、梅司催泪毒气弹和几样绑架工具。够多。
天亮他们就上岗位,停在距离史达琳家五个街区阿灵顿商业街残疾人停车处。
今天他们货车贴招牌:老人医疗接送。后视镜下挂着残疾人牌子,保险杠上有伪造残疾人许可证。手套盒里有张车身修理厂发票,说明最近才换保险杠——万残疾牌号码受到追查,他们可以解释为在车库里弄混,用错证件。车辆证号码和登记证都是合法。折在证里用来行贿卷百元大钞也是合法。
用维可牢固定在仪表盘和打火机承接口上监视器亮着,显示出史达琳住地邻近街道图。现在,显示出这辆货车位置同个地球定位卫星也显示出史达琳车,是她屋前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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