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还活着,但是没得到那些画里任何幅。法院在克罗地亚赔款协议是否适用于立陶宛这个问题上直没有取得进展,因此画就在z.府储藏室里放好几年。得莱比卢克斯尸体装在桶里沉入马恩河底。他双眼圆睁,但是再也看不见周围切。他头也不再显得秃,上面“长”满随着水流漂动水藻和大叶藻,就像他年轻时头发。
数年之内,莱克特城堡里其他画是不会出现。
在波皮尔督察全力帮助下,汉尼拔·莱克特在接下来几年里可以常去看看那些被扣留着画。但是他不喜欢坐在死气沉沉储藏室里,在别人监视下看画,他甚至能听见看守呼哧呼哧喘气声。
汉尼拔看着他当初从母亲手里接过那幅画,知道过去根本没有成为往事;那个曾经朝他和米莎喷着臭气禽兽活下来,直活到现在。他把那幅《叹息桥》翻转过去,盯着背
只系着根缆绳运河船克丽斯塔贝尔号停靠在巴黎东边马恩河码头上。得莱比卢克斯上去之后,船立刻就开动。这是条荷兰产黑色双头船,舱面船室很低,便于穿过桥洞。甲板上有个容器花园,还有些开着花灌木。
船主是个瘦小男人,长着淡蓝色眼睛,面露喜色。他站在甲板侧过道处等着,准备迎接得莱比卢克斯,再请他到下面去。“见到您很高兴。”船主说着,伸出手来。他手上汗毛是倒着长,都朝向手腕。这让瑞士人得莱比卢克斯觉得毛骨悚然。“跟着米尔克先生走吧。已经把东西摆在下面。”
船主和科纳斯留在甲板上。他们在许多赤陶花盆当中溜达阵,最后停在这个整洁花园里唯件丑陋东西旁边。这是只五十加仑容量油桶,上面有许多足以钻过条鱼大洞。被吹管[1]切开桶盖用金属丝勉强地绑回去。桶下面铺着块防水帆布。船主用力拍拍这只金属桶,它当当地响起来。
[1]吹管:以压缩氧气和其他可燃气体为燃料,能喷出高温火焰管状金属装置。可用来焊接金属或切割金属板。
“过来。”他说。
在下层甲板上,他打开只高橱。里面有各式各样武器:支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支美国汤姆生冲锋枪、几支德国施迈瑟冲锋枪、五个用来对付其他船只反坦克掷弹筒,还有各种手枪。船主拿起支尖齿上倒钩已经锉平三齿鱼叉,递给科纳斯。
“不用扎他太多下,”船主用轻松语气说道,“伊娃不在,没人收拾。们问出他都交代些什之后,你就在甲板上干掉他。扎得干净利落点,免得他血把油桶给弄漂起来。”
“米尔克可以——”科纳斯开口说话。
“主意是你想,烂摊子你自己收拾。你不是每天都切肉吗?等你扎够,米尔克可以帮你把他尸体抬起来放进桶里。留着他钥匙,把他住处搜搜。必要话们把利特也解决掉,不留点后患。暂时先不要卖艺术品。”船主说道。他在法国名字叫维克多·古斯塔夫森。
他是个事业有成商人,主要倒卖党卫军留下吗啡,还给些新入行娼妓拉皮条,大多数都是女人。他真名叫做弗拉迪斯·格鲁塔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