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哈先生现在不在，”费哈说，“
可以代表他。你有什
事？”
汉尼拔没有把眼睛从费哈身上移开，用余光看到
椅子上
衣服。“想请求他把尸体捐给医学院作科学研究。们会对尸体给予极大尊重。”
“反正不管怎样你们也会把他尸体弄走。拖走吧。”
“未经他允许不能研究，也不会取走他尸体，更不要说拖走。”
“啊，委托人回来。”费哈说着，转过身去和衣服小声地商量着什，就好像衣服刚刚走进去坐在椅子上。他返回铁栏前。
杜马斯教授给汉尼拔写张便条，他字迹柔和圆润，在医生中并不常见。便条写道：汉尼拔，可否请你去
下桑德监狱，看看从犯人路易·费哈那里能争取到什？
教授还附上份关于费哈刑期简报，上面有些此人详细信息。费哈，里昂人，曾是名维希小*员。德军占领法国期间，担任小协调员，之后因伪造和出售粮票被德军逮捕。战后，他被指控在战争期间犯有通敌罪，但由于证据不足而被释放。家法国法院判定其在1949年至1950年间因个人恩怨杀害两名女性。按照判决，他将在三天之后被执行死刑。
桑德监狱位于巴黎第十四区，离医学院不远。汉尼拔走十五分钟便到。
监狱院子里，工人们弄来大堆管子在修理排水沟。建国以来直使用断头处决场从1939年起就禁止公众参观。门口守卫看汉尼拔面熟，便没有拦他。签访客登记簿时候，他看见这页上方赫然写着波皮尔督察名字。
离主过道不远地方有个很大空房间，里面传来锤击声音。路过时候，汉尼拔看到张他认识面孔。这个人是国家刽子手阿纳托尔·图尔诺，人称“巴黎先生”。他亲自将断头机从伊索尔墓地街车库里搬过来，要装在监狱里。他正摆弄着刀架上小轮子，种叫做落锤东西，可以防止刀在下落过程中被卡住。
“他想知道凭什要把尸体给你。”
“他亲属可以得到万五千法郎。”
费哈转向衣服，接着又转回来
巴黎先生是个完美主义者，他总会用块布罩住断头机立柱顶端，这样行刑时犯人就看不到刀。人们因此对他赞扬有加。
路易·费哈关在桑德监狱1号楼二层。他住是死囚牢房，和其他牢房隔着条过道。人满为患监狱里传出嘈杂声向他牢房涌来，其中既有低声抱怨，又有哭号叫喊和金属撞击声音。但他仍然能听见巴黎先生在楼下装断头机时砸锤子声响。
路易·费哈是个身材细长男人。他头发乌黑，脖子和后脑勺上部分毛发最近剃掉，只在头顶上留些较长头发，为是砍头时候好让巴黎先生助手抓住，这比抓路易两只小耳朵要方便得多。
费哈身穿连体内衣坐在自己简易床上，手指揉擦着用链子拴在脖子上十字架。他衬衣和裤子整齐地摆放在把椅子上，就好像刚才坐在那里人挥发，只剩下衣服。在裤脚下面，并排放着双鞋。斜铺在椅子上衣服呈现出等待解剖姿势。费哈听见汉尼拔走到牢房外，但并没有抬头。
“路易·费哈先生，下午好。”汉尼拔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