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有点特殊也不会?”
“怎个特殊法?”
“即便他,嗯,老二像小孩子样?”
“这很正常,绝对不会拿来取笑。”汉尼拔说。又个要放进解剖展览馆人,这些捐赠人总归是不会受到赞扬。
路易·费哈坐在床上,手放在他同伴、也就是椅子上那套衣服袖子上。刽子手锤子敲击声让他眼角抽动下。汉尼拔看着费哈,“看”见他正在脑子里想象断头机样子。立柱高高竖起,刀刃上包着条切开花园水管,刀下面是个容器。
过酷刑,他是不是为法兰西利益断过手指?”
“伟大夏尔回国时,他还是可以用那些手指骄傲地敬礼。”费哈说。
汉尼拔停下笔。“刚刚把重点都列在这儿,你觉得可以拿给他看看吗?”
费哈仔细地看着汉尼拔写过这页,用食指点着逐条阅读,边点头边自顾自地小声嘟囔。“你可以再加进去些朋友对他赞扬,都是他在抵抗运动中结交。这个可以提供给你。请稍等下。”费哈转过身去背对着汉尼拔,斜身靠近椅子上衣服,转回来时,带来个指示。
“委托人是这样说,他妈,告诉那个小混蛋要先看到麻醉剂,然后把它抹在牙床上,这样才会签字。不好意思,这都是他原话,字不差。”费哈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靠近铁栏。“这层上其他人告诉他说可以得到足够鸦片酒——足够让他对刀没有任何感觉。‘让犯人进入梦境而不是痛苦地尖叫’,要是在法庭上,会这说。圣皮埃尔医学院会用鸦片酒来交换……犯人许可。你们给鸦片酒吗?”
看到这个容器出现在费哈脑海里时,汉尼拔惊,突然明白它是什。是只小孩子浴盆。接着,汉尼拔思绪就像被把落下刀切断。在之后沉默中,他察觉出路易痛苦,这种痛苦对于汉尼拔来说就像对眼前这个人脸部静脉、自己脸部动脉样熟悉。
“会给他弄来鸦片酒。”汉尼拔说。弄不到话,他可以想办法买丸鸦片。
“把同意书给。拿来麻醉剂时候交给你。”
汉尼拔盯着路易·费哈,就像之前研究他脖子那样仔细地观察他脸,觉察到他恐惧。“路易,还有些事要让你委托人考虑下。想想所有战争,所有在他出世之前,在他生命开始之前几个世纪里人们遭
“去给他问问,有结果再回来找你。”
“可等不太久,”费哈说,“圣皮埃尔医学院也会来问。”他提高嗓音,抓着连体内衣领口,就好像作讲演时抓紧西装背心样。“受他委托,也会代表他和圣皮埃尔谈,”接着他靠近铁栏,轻声说道,“还有三天,可怜费哈就死,会感到悲痛,而且失去个客户。你是搞医学,你觉得砍头会疼吗?费哈先生会感到痛苦吗?当他们……”
“绝对不会。最难熬是现在,是行刑之前。而砍头本身,不会痛苦。哪怕是瞬间都不会。”汉尼拔动身离开,听到费哈叫他,又回到铁栏前。
“学生们不会嘲笑他吧,他老二?”
“当然不会。尸体般情况下都是盖着,除非是在研究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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