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莫比斯带:常被认为是无穷大符号“∞”创意来源,用条纸带旋转半
眼前缓缓地旋转会儿,他抓住火炉冰冷边缘,把额头倚在冰凉铁板上。然后他走出去,抱着大堆开着花葡萄藤回到屋里。他没有朝澡盆里看,但在澡盆上面缠上株株花,然后把澡盆放在炉子上,却又不忍心看到它在火炉上,就把它拿到屋外,放在坦克上。
铲子和撬杠声响让多特里奇放下心来朝前走。他举起双筒望远镜,从黑暗树林里往外看,只露出只眼睛和个镜筒。他只是在听到铲子和撬杠声音时才偷窥下。
汉尼拔将铲子插进去,铲出根手骨,然后是厨师头颅骨。在笑着头颅骨里可以看到厨师金牙——好讯息,这表明抢劫者做得还不算太过分——接着,他看到厨师只袖子里手骨还攥着他自己皮箱。汉尼拔把皮箱从手臂里拽下,放到火炉上。他打开皮箱,倒出里面东西。各种小玩意儿碰到炉子铁板,发出哐啷哐啷声音:各种铜质军人领章、纳粹党卫军闪电铜牌和骷髅头帽徽、立陶宛警察铝质鹰徽、救世军铜质领章,还有六块不锈钢军籍身份牌[1]。
[1]军籍身份牌:挂在士兵脖子上识别身份金属牌。
最上面那个是多特里奇。
塞萨尔注意到,人拿在手里东西可以分为两种:第种是苹果和饲料袋,第二种是皮鞭和棍子。手里拿着棍子,那它就无法靠近,这是它小时候被恼怒厨师从菜园里赶出时得出经验。如果多特里奇走出森林时手里没有拿着那根铅制防,bao棍,塞萨尔也许会不理他,但实际上,塞萨尔鼻子里喷着气,跑开几步,缰绳被拖到小屋台阶上,它转过身,面对着多特里奇。
多特里奇退回树丛,消失在树林里。离开小屋约百米,他在齐胸高蕨草中停住,蕨草湿漉漉地沾着露水,从空窗户里已看不到他。他掏出手枪,往枪膛里上颗子弹。小屋后面四十米左右是座维多利亚时代风格简易厕所,厕所屋檐下有花哨装饰。林子狭窄小路上种着百里香,它们高高,疯长着,与将厕所和小屋隔开树篱连成片。多特里奇勉强挤过树篱,树枝和树叶刺进他衣领,擦着他脖子;树篱很柔软,折不断。他举着警棍挡住脸,悄悄地向前推进。手拿着警棍,手拿着手枪,他朝小屋侧窗刚挪两步,冷不防脊背上挨下铁锹敲击,他双腿立刻麻。双腿瘫软时他朝地面开枪,接着脑后又嘣地挨铁锹下平打,他还感到有青草戳到脸上,随后便眼前黑,没知觉。
鸟鸣,成群嵩雀在树上唱着歌;金色晨光洒在高高野草上,斜照在汉尼拔和塞萨尔走过地方。
汉尼拔闭着眼,约摸有五分钟斜靠在烧焦坦克上,然后转向澡盆,他用手指把葡萄藤挪到刚好能看到米莎残骸位置。当他发现米莎乳牙还完好无缺时,感到阵奇怪欣慰——个恐怖景象驱除。他从澡盆里捡出片月桂树叶,扔出去。
他从火炉上珠宝里挑出枚胸针,他看见母亲戴过,上面有排成莫比斯带[2]形状钻石。他从颗浮雕宝石上取下丝带,把胸针系在米莎头上绑丝带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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