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赎者教堂圣坛上面是幅浑身是血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画像,画像是17世纪从西西里抢劫来战利品。在画像下面,牧师举起圣餐杯。
“喝吧!”他说,“这是血,为免除你们罪恶而流,”他拿起圣饼,“这是身体,为你们而碎,为你们免遭灭亡、拥有来生而牺牲。喝下去这水,吃下去这饼,还要尽可能经常这样做,为怀念而喝,为怀念而吃。”
科纳斯抱着两个孩子,取块圣饼
汉尼拔将圣代冰淇淋上樱桃取下来,拿到桌子旁,小姑娘走过来取。她伸手过来,拇指和食指准备来拈。汉尼拔眼睛亮起来,他舌头也显得轻巧,他对着小姑娘唱起歌来。
“林中站着个小矮人,不动也不语——你会唱这首歌吗?”小姑娘吃樱桃时候,汉尼拔把样东西放进她口袋,“身穿紫红小外套……”
科纳斯突然出现在桌旁,他抱起女儿。“她不会唱那首歌。”
“您定会唱,听您说话不像法国人。”
“您也不像,先生,”科纳斯说,“不想猜您和您太太是不是法国人,但们现在都是法国人。”
冰淇淋送到时候,他返回饭桌。“科纳斯现在改名叫‘克莱伯’,营业执照上写。克莱伯先生住在朱莉安娜大街。啊,瞧!”
佩特拉斯·科纳斯和家人起来到露台,全家穿戴整齐,准备去教堂。
汉尼拔看着科纳斯时候,四周谈话声让他感到头晕,眼前涌起黑色尘埃。
科纳斯穿着件新黑色绒面呢外套,翻领上别着枚旋转别针,他太太和两个孩子很漂亮,副德国人长相。阳光下,科纳斯红色短发和脸上胡须像猪鬃样微微闪着光。科纳斯朝收银台走去,他把儿子举到旁边高脚凳上。
“科纳斯发财,”汉尼拔说,“成餐馆老板,还是美食家。他在去教堂路上顺道来查查账。他穿得可真体面。”
汉尼拔和紫夫人看着科纳斯拥着全家走进“前驱”[2]车里。
[2]“前驱”:这是“雪铁龙”车型之。在二战期间解放巴黎过程中,为法国反法西斯武装所专用,并发挥决定性作用。
“孩子们很可爱,”她说,“小女孩真漂亮。”
“是,”汉尼拔说,“她还戴着米莎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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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把预订本从电话旁拿过来,翻开给科纳斯检查。
“祷告时记得加上们,先生。”领班说。
科纳斯点点头,然后他用自己宽厚身板作掩护,不让吃饭人看到他动作,从腰带里抽出把韦伯利455左轮手枪,放在收银台下个装有幕帘架子上,最后把马甲向下捋平。他从放钱地方挑出几枚亮闪闪硬币,用手帕擦擦,递给坐在高脚凳上儿子枚。“这是你要为教堂捐,放到口袋里。”
他弯下腰,把另枚硬币递给他小女儿。“这是你要捐,宝贝。不要放在嘴里,好好放在口袋里。”
酒吧里几个喝酒人和科纳斯搭讪,还有些顾客跟他打招呼。他教儿子怎样用力跟别人握手。他女儿松开他裤腿,在桌子之间摇摇晃晃地走来走去。她穿着褶边裙子,戴顶有花边圆童帽,还佩戴着儿童珠宝,显得很可爱,顾客们朝她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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