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夫人闭上眼,她感觉到船在摇晃,准备启动。
赫丘勒从咖啡厅运两趟垃圾出来,然后打开自行车锁,骑车走。
汉尼拔溜进厨房门时候还能看到他尾灯,他驮着满是血污口袋,里面装着个不小东西。科纳斯拿着账本来到厨房,打开木炭烤箱炉膛,放进几张收据,然后把收据拨到火里。
汉尼拔在他身后说:“科纳斯先
嵩雀在“东部咖啡屋”外面鸟笼里扑腾着,发出低低声音,在明亮月光下显得烦躁不安。天井里雨篷已经收卷起来,伞也折叠好。餐厅里黑糊糊,不过厨房和酒吧里还亮着灯。
汉尼拔看得到赫丘勒在酒吧里拖地。科纳斯拿着账本坐在吧台高脚凳上。汉尼拔朝黑暗处退回几步,没开车灯,启动摩托车,骑走。他下车步行最后段四分之英里路,来到朱莉安娜大街上屋子旁。辆雪铁龙2CV停在车道上,有个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刚抽完最后口香烟。汉尼拔看着香烟屁股从车里弹出来画出条弧线,火星溅到地上。那个人坐在座位上,头朝后靠。他也许想睡觉。
汉尼拔从厨房外树篱中可以看到房子里面。科纳斯夫人透过扇窗户,跟个矮个子说话,矮个子人太矮,看不清脸。纱窗在温暖黑夜里拉着,厨房纱门正对着花园。短刀很轻易地划开门纱,撬开挂钩。汉尼拔把鞋子在垫子上蹭蹭,走进屋子。厨房里钟声音很响,他能听到浴室里水流动声和泼溅声。他经过浴室门,贴近墙,不让地板发出吱吱声响。他能听到科纳斯夫人在浴室里跟个孩子说话。
隔壁门没有全开。汉尼拔可以看到玩具架,还有个很大毛绒大象。他朝房间里面看。有两张床。卡特里娜·科纳斯在靠外面床上睡着,她头侧向边,拇指碰到额头,汉尼拔可以看到她太阳穴上脉搏。他听得到自己心跳。她戴着米莎手镯。他在温暖灯光下眨眨眼,似乎能听到自己眨眼睛声音。他能听到孩子呼吸声,听到科纳斯夫人从下面大厅里传来声音。轻微声音听起来胜似他心里高亢怒号。
“来,马芬,该擦干。”科纳斯夫人说。
格鲁塔斯水上住宅是黑色,副先知先觉样子,系泊在雾蒙蒙码头旁。紫夫人被绑着,嘴里塞东西,格鲁塔斯和缪勒架着她顺着舷梯往上爬,再沿着船舱后面升降口往下走。格鲁塔斯治疗室位于下层甲板上,他踹开门,地板中间有把椅子,下面铺着块带血布。
“对不起,你房间还没怎收拾好,”格鲁塔斯说,“叫人打扫下。伊娃!!”他走下扶梯来到隔壁船舱,使劲推开门。三个被锁在铺位上女人带着仇恨看着他。伊娃正在收拾她们衣服。
“到这里来。”
伊娃来到治疗室,跟格鲁塔斯保持着他够不到距离,她拿起带血布,又在椅子下面铺上张干净。她正准备把带血布拿走,格鲁塔斯说:“把它留在这儿,捆好,放在她看得到地方。”
格鲁塔斯和缪勒把紫夫人绑在椅子上,然后格鲁塔斯让缪勒出去。他躺在把靠墙躺椅上,双腿伸开,挠着大腿。“你知道要是你不让快·活会怎样吗?”格鲁塔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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