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建议说：“
能进去吗？指给你看是哪
个。”汉尼拔把包带上，里面有几件衣服，把切肉刀，还有件标有约翰·霍普金斯资产
橡胶围裙。
将格兰茨邮件上地址和英国在战后发布骷髅装甲师通缉犯登记册上地址作对比，会很有意思。格兰茨跟加拿大和巴拉圭很多人，以及几个美国人都有信件来往。汉尼拔坐在火车上没事时候就看这些资料。拜格兰茨钱匣所赐，汉尼拔可以享受间包厢。
在返回巴尔摩继续做实习医生路上，他在蒙特利尔停
下，将格兰茨头寄给位做动物标本笔友，寄件人地址和姓名都用另个人。
对格兰茨愤怒不再折磨他，他根本不会再被任何愤怒和噩梦所折磨。今天是个节日，杀死格兰茨比滑雪更令他喜欢。
火车摇晃着朝南驶向美国，如此温暖而又颠簸得恰到好处，跟他还是个孩子时乘坐长途火车去立陶宛情形完全不同。
清晨宁静空气中，大片大片雪花在魁北克列夫尔河两岸轻轻地飘落，像羽毛般落在“野外驯鹿之家及标本制售店”门槛上。
汉尼拔·莱克特徒步沿着茂密林中小路朝小木屋走过去时候，大片雪花如羽毛般落在他头发上。商店开门营业。他能听到后面收音机里传出“哦，加拿大！”声音，好像是场高中曲棍球比赛即将开始。店里作为战利品动物脑袋占满墙面，最上面是驯鹿，在它下面以西斯廷风格挂着表情各异北极狐、松鸡、有双温柔眼睛鹿、猞猁和山猫。
柜台上单独放着只盘子，盘子里盛有做标本用动物眼珠。汉尼拔放下包，用根手指在那些眼珠上戳戳。他找到对淡蓝色眼珠，他想要送给位很要好已故爱斯基摩人。汉尼拔把这对眼珠从盘子里拿出来，并排放在柜台台面上。店主走过来。布隆尼斯·格兰茨胡子已经花白，两鬓也显得灰白。
“要什
？能帮你吗？”
汉尼拔看看他，将手伸进盘子里，找出对跟格兰茨亮棕色眼睛相匹配眼珠。
他想在纽约待晚上，以格兰茨客人身份在卡劳里剧场看场戏。《电话谋杀案》和《野餐》票他都有。他决定去看《野餐》，因为他觉得舞台上谋杀太假。
美国让他着迷，这多暖气，这多电，这多奇形怪状又很宽敞轿车。美国人脸，坦率但并不天真，而且“耐读”。有机会他会以艺术赞助商身份站在后台，向外看看观众，看张张在舞台灯光下发亮全神贯注脸，他要好好地看，不停地看。
天黑，餐车服务员给他拿根蜡烛放在桌子上，血红葡萄酒随着火车行进在玻璃杯里微微地闪着光。夜里火车停站时他醒过次，听到铁路工人用根蒸汽软管将车厢下面冰冲化，大块大块云状蒸汽乘风从他窗边掠过。火车稍微颠下，然后又启动，像股液体滑离灯光下车站，开进夜色，然后风驰电掣般朝南驶向美国。包厢窗户很干净，他能看到外面星星。
“要做什？”格兰茨问。
“是来取个脑袋。”汉尼拔说。
“哪个？你带票吗？”
“墙上没看到。”
“可能在后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