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这才作忽然想起什样子转过头来对们说:“只顾着和皇后说话,忘你们还拘着礼,妹妹们可别怪。起来吧。”
众小主这才敢站起身来,口中说着“不敢”,心里却道:好大个下马威!逼得除皇后之外所有妃嫔必须处处顾忌她。
忽听得华妃笑着问:“沈小仪与莞贵人是哪两位?”
与眉庄立刻又跪下行礼,口中道:“臣妾小仪沈眉庄”
“臣妾贵人甄嬛参见华妃娘娘,愿娘娘吉祥。”
槿汐随在轿后路跟去。过好会儿,才听见轿外有个尖细嗓音喊:“凤仪宫到,请莞贵人下轿。”接着个内监挑起帘子,康禄海上前扶住手,路进昭阳殿。
十五名秀女已到八九,嫔妃们也陆陆续续地到。按身份位次坐下,肃然无声。只听得密密脚步声,阵环佩叮当,香风细细,皇后已被簇拥着坐上宝座。众人慌忙跪下请安,口中整整齐齐地说:“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气度沉静雍容。皇后笑容可掬地说:“妹妹们来得好早。平身吧!”
江福海引着众新晋宫嫔向皇后行叩拜大礼。皇后受礼,又吩咐内监赏下礼物,众人谢恩。
皇后左手边第个位子空着,皇后微微垂目,江福海道:“端妃娘娘身体抱恙,今日又不能来。”
华妃笑吟吟地免礼,道:“两位妹妹果然姿色过人,难怪让皇上瞩目呢。”
与眉庄脸色俱是微微变,眉庄答道:“娘娘国色天香,雍容华贵,才是真正令人瞩目。”
华妃轻笑声:“沈妹妹好甜张小嘴。但说道国色天香,雍容华贵,难道不是更适合皇后?”
心中暗道:好厉害华妃,才出语就要挑眉庄不是。于是出声道:“皇后母仪天下,娘娘雍容华贵,臣妾们望尘莫及。”华妃这才嫣然笑,撇下俩与其他妃子闲聊。
华妃位下是悫妃。皇帝内宠颇多,可是皇后之下名位最高只有华妃、端妃、悫妃三人。不仅正品贵淑德贤四妃位子都空着,连从品夫人也是形同虚设。端妃齐月宾,虎贲将军齐敷之女,入宫侍驾最早,是皇帝身边第个妃嫔,又与当今皇后同日册封为妃,资历远在华妃甚至两任皇后之上,十余年来仍居妃位,多半也是膝下无所出缘故,更听闻
皇后“唔”声道:“端妃身子总不见好,等礼毕你遣人去瞧瞧。”
江福海又朝皇后右手边第位引,说:“众小主参见华妃娘娘。”
飞快地扫眼华妃,双丹凤眼微微向上飞起,说不出妩媚与凌厉。华妃衣饰华贵仅在皇后之下,体态纤秾合度,肌肤细腻,面似桃花带露,指若春葱凝唇,万缕青丝梳成华丽繁复缕鹿髻(2),只以赤金与红宝石簪钗装点,反而更觉光彩耀目。果然是丽质天成,明艳不可方物。
华妃“恩”声,并不叫“起来”,也不说话,只意态闲闲地拨弄着手指上枚翡翠嵌宝戒指,看会儿,又笑着对皇后说:“今年内务府送来玉不是很好呢,颜色点不通翠。”
皇后微微笑,只说:“你手上戒指玉色不好那还有谁是好呢?你先让诸位妹妹们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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