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道:“怎进宫耳朵就不济?这是《雨霖霖》。”
浣碧惊讶道:“小姐自己听着,可是《雨霖霖》?”
心下惊,怎信马由缰弹奏曲子竟是《山之高》,自己怎不晓得?唤流朱进来,问:“刚才弹曲子如何?”
流朱道:“小姐是说刚才那首《山之高》吗?从前听来并不比其他曲子好,今日听不知怎心里老酸酸。”
心里凉,半天才说:“去点盏檀香来。”
清早起来却是下雨,起先只是淅淅沥沥如牛毛般,后来竟是愈下愈大,渐成覆雨之势,哗哗如柱,无数水流顺着殿檐瓦铛急急飞溅下来,撞得檐头铁马丁当作响。天地间草木清新之气被水气冲得弥漫开来,股子清冽冷香。
午后雨势更大,看看天色,漫声道:“流朱,取伞与出去。”
流朱脸色讶异道:“小姐,这大雨哪儿也去不成啊。”
晶清上来劝道:“小主这是要上哪里?这大雨淋上身,越发不好。”
槿汐亦劝:“不如待雨小些小主再出门。”
流朱答“是”,浣碧极小声说:“如今春日里,可不是点檀香季节。小姐可是心烦?”
瞅她眼,说:“累,去睡吧。”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檀香,原是静神凝思香。知道,怎能不烦乱呢?山之高,月出小。月之小,何皎皎!有所思在远道。日不见兮,心悄悄。向来琴声流露人心,竟是心有所思,且日不见便心里放不下?这对于来说是件多可怕而危险事情!
他是清河王,是莞贵人,们之间从来不可能有什交集,即使只是个幽居无宠贵人。明白,从在云意殿上被记录名册之后,这辈子注定是那个从未看清容颜皇帝女人。竟这样对旁男人,尤其是皇帝弟弟牵念,对而言根本是有
只说“去去就来”,再不搭理她们劝告,流朱无奈道:“咱们小姐脾气向如此,说不二。”只得取把大伞小心扶着出去。
走至秋千旁,四周并无人,杏花疏影里只闻得雨水匝地声音。低头看看被雨水打湿绣鞋和裙角,微微叹口气,原来他竟没有来。自己想想也是好笑,人家堂堂王爷大雨天气不待在王府里赏雨吟诗,好端端跑来宫里作甚?也许他昨日只是句戏语,只有当真;又或许他是真心邀共赏曲谱,只是碍于天气不方便进宫。胡思乱想阵,他还是未来。风雨中颇有寒意,流朱紧挨着小声问:“小姐,不如们先回去吧。”
望着眼前如千丝万线织成细密水帘只是默然,流朱不敢再言语,微微侧头,看见她被雨水打得精湿边肩膀,身体犹自微微发抖,心下油然而生怜意,道:“难为你,咱们先回去吧,”
流朱忙应声“是”,路扶着回去。槿汐见们回来,忙煮浓浓剂姜汤让们喝下,又让流朱即刻下去换衣裳。
雨夜无聊,坐在暖阁里抚琴,原是弹着首《雨霖霖》,听着窗外飞溅雨水声,竟有些怔怔,手势也迟缓起来,浣碧端新鲜果子进来,在旁道:“小姐是在弹奏《山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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