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强自镇定,反握住袖子,“千鲤池离她宓秀宫不远,,她要对付,也不会在自己地方。她总该要避嫌才是,怎会自招麻烦?!”
轻哼声,“自招麻烦?看是点麻烦也没有。皇上昨夜还歇在她那里。”眉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要闭过气去。安慰道:“她也没有占尽便宜。就算不是她要伤你,可你溺水昏迷必定和她宫禁侍卫救护不及脱不干系。所以,皇上已经下令撤换宓秀宫戍守侍卫,那些人跟着她久总有些是心腹,时全被支走,也够她头疼。”
眉庄方才缓口气。轻叹口气,重新端燕窝粥勺勺喂她,“你先吃些东西,才有精神慢慢说与你听。”
把华妃来探眉庄并要惩罚采月、小施事细细说遍,又道:“你前脚才出宓秀宫,不出百步就溺进千鲤池。放眼如今宫中,谁敢这样放肆在她地界上撒野。唯有个人才敢——就是她自己,并且旁人不会轻易想到她会自己引火上身招惹麻烦,即使想到又有谁会相信华妃会这样愚蠢?”
“她点也不蠢,正是如此,别人才不会怀疑她。”眉庄脸上浮起冰凉笑意,“不过是言语上不顺她意,她竟然如此狠毒!”
时间怎那样长,天色才渐渐有鱼肚微白。
陵容早便过来看眉庄,见她只是昏睡,陪着守半天被劝回去。
直到午后时分,眉庄才渐渐苏醒。只是精神不太好,取些清淡燕窝粥喂她,也只吃几口就推开。
看她慢慢镇定下来,房中只余们两人,方才开口问她:“到底是怎回事?”
眉庄脸色泛着不健康潮红,双手用力攥住被角,极力忍泪道:“嬛儿,快告诉皇上,有人要性命!”
“如今情势,旁人会觉得华妃即便是要对付,也会是而非你。正是有这层盲障,华妃才敢下这狠手。其实你……”踌躇道:“是嬛儿对不住姐姐,连累姐姐。”再难忍耐心中愧疚,眼泪滚滚下来,滴滴打在手背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姐姐你完全是被连累。华妃是怕们二人羽翼渐丰日后难以控制,才要除你让势单力孤,形同断臂,难以与她抗衡。”
眉庄怔在那里动不动,半晌才怔怔落下泪来,神
果然不出所料,道:“采月说你溺水之时曾远远看见个小内监身影窜过。原本以为是眼花,据你这说,看来是真有人故意要你溺毙在千鲤池中。”轻轻拍她背,问:“看清是谁?”
她怔,摇摇头,“从背后推入水,并没有看清他长相。”也是白问,既然存心要眉庄性命,自然安排妥当,怎会轻易露痕迹。
握住眉庄冰冷手,直视着她,“既然要告诉皇上,你得先告诉,是谁做?”
眉庄蹙眉头,沉思片刻,缓缓道:“甚少得罪人你也知道。与最不睦也就是废黜余更衣,何况她现在情势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能来对付。”她想想,“恬贵人、秦芳仪等人虽然有些面和心不和,也不至于要性命这般歹毒。实在……想不出来。”
“那,与你最不睦就只有……”没再说下去,眉庄手轻轻抖,晓得她明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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