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事确当不错,在新来宫女里头算是拔尖儿。”见她脸色抑制不住喜色,故意顿顿道:“以前在哪个宫里当差,你们主子竟也舍得放你出来?”
她听说完后面话,脸色微微变,俯首道:“奴婢粗笨,从前哪里能跟着什好主子。如今能在婉仪宫里当差,是奴婢几生修来福气。”
走近她身侧,伸出戴着三寸来长金壳镶珐琅护甲小手指轻轻在在她脸上划过,冰冷尖利护甲尖划过她脸庞刺痛让她身体不由自主轻颤下。并不用力,只在她脸颊上留条绯红划痕。轻笑道:“余娘子被降为更衣,实在算不得什好主子,可是她给你恩惠也不小吧?要不然你怎敢在宫里犯下这种杀头死罪!”
花穗趴在地上,声音也发抖,“奴婢以前是伺候余更衣,可是奴婢实在不懂小主在说些什。”
声音陡地森冷,厉声道:“你真不懂在说什吗?那煎药药罐盖子是怎会事?”
。再去打听花穗来历,在哪个宫里当过差,伺候过哪位主子。”小允子急忙应,溜烟跑下去。
过两个时辰,小允子回来禀报说,花穗原是被废黜余更衣身边宫女,因余娘子降为更衣,身边宫女也被遣好些,花穗就是当时被遣出来,后又被指到这儿。
流朱道:“小姐,看样子那蹄子是要为她以前小主报仇呢!”
“好个忠心念旧奴才!”吩咐浣碧说:“去厨房捡几块热炭来,要烧得通红那种,放在屋子里。”
头也不回对小连子说:“去叫花穗来,说有话问她。若是她有半点迟疑,立刻扭来。”冷冷道:“就让亲自来审审这忠心不二好奴才!”
花穗见问到盖子事,已吓得面如土色,只动也不敢动。半晌才哭泣道:“奴婢实在不知,奴婢是忠心小主您呀!还望小主明察!”
瞟她眼,冷冷道:“好,算错怪你。既然你说对忠心,那就给你个表忠心机会。”
唤流朱:“把炭拿上来。”流朱用夹子夹几块热炭放在个盆子里搁在地上。轻声说:“你是余更衣身边当过差人,不得不多留个心。既然你对忠心,那好,只要你把那炭握在手里,就信你清白和忠心,以后必定好好待你。”
花穗脸色煞白,整个人僵在那里,如木雕般,流朱厌恶地看她:“还不快去!”
满屋子寂静,盆里炭烧通红,冒着丝丝热气,忽然“噼啪”爆声,溅几丝
过片刻,花穗跟在小连子身后慢慢走进来,流朱喝道:“小主要问你话,怎还磨磨蹭蹭,像是谁要吃你!”
花穗见状,只得走快几步跪在面前,怯怯不敢抬头。强自压抑着满腔怒气,含笑道:“别怕,只是有几句话要问你。”
花穗低着头道:“小主只管问,奴婢知道定然回答。”
和颜悦色道:“也不是什要紧事。槿汐姑姑说你差事当不错,东西也管得井井有条。很高兴,心里琢磨着该赏你点什,也好让其他人知道赏罚分明,做事更勤谨些。”
花穗满面欢喜仰起头来说:“谢小主赏。这也本是奴婢分内应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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