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跟着回到宫中,见愀然不乐,小心翼翼道:“小姐别伤心。皇上还是很爱重您。”
嘴角弧度浮起个幽凉冷笑,“皇上真是爱重?若是真爱重怎会听信曹琴默谗言这般疑。”浣碧默然,道:“你可知道,昨日如同在鬼门关走遭,好不容易才消除皇上疑心,保住这条性命。”
浣碧大惊,立刻跪下道:“小姐何苦如此说?”
伸手拉她起来,黯然道:“刚才话若答稍有偏颇不慎,便是死路条。你以为皇上只是随口与说起昔日温柔?大错特错。他是试探当初动心是以清河王为名皇上还是九五至尊皇上。若答是当初与闲谈品箫皇上,那便是以天子宫嫔之身与其他男子接近,是十恶不赦*罪。”
浣碧忍不住疑惑道:“可是是皇上先出言隐瞒呀?”
跪下道:“嬛嬛喜欢是站在嬛嬛面前这个人,无关名分与称呼。”
皇帝并不叫起来,只不疾不徐说:“怎说?”
“皇上借清河王之名与臣妾品箫赏花,嬛嬛虽感慕皇上才华,但心以为您是王爷,所以处处谨慎,并不敢越规矩多加亲近。皇上表明身份之后对嬛嬛多加照拂,宠爱有加。皇上对嬛嬛并非只是对其他妃嫔般相待,嬛嬛对皇上亦不只是君臣之礼,更有夫妻之情。”说到这里,抬头看眼玄凌,见他神色颇有触动,稍稍放心。
继续说:“若要非追究嬛嬛是何时对皇上有情,嬛嬛对皇上动心是在皇上帮解余更衣之困之时。嬛嬛向不爱与人有是非,当日余氏莽撞,嬛嬛当真是手足无措。皇上出言相救不啻于解困,更是维护嬛嬛为人尊严。虽然这于您只是举手之劳,可在嬛嬛心目中皇上是救人于危困君子。”
玄凌眼中动容之情大增,唇边笑意也渐渐浓,温柔伸手扶道:“朕也不过是随口问句罢。”
“那又如何?他是皇帝,是不会有错。正因为不知他是皇帝,那他在心目中只是个其他男子,而对他动心就是死罪。”
浣碧张口结舌:“那您又怎不能对表明身份皇上动心?”
“他是皇帝,可以敬,可以怕,但是不能爱。因为他是君是臣,这是永远不能逾越。若说
执意不肯起来,“请皇上容嬛嬛说完。”身躯伏地道:“嬛嬛死罪,说句犯上僭越话,嬛嬛心中敬重您是君,但更把您视作嬛嬛夫君来爱重。”说到后面几句,已是声音哽咽,泣不成声。
玄凌心疼把搂在怀里,怜惜道:“朕何尝不明白你心思,所以朕爱重你胜过所有嫔妃。今日之事确是朕多疑,嬛嬛,你不要怪朕。”
靠在他胸前,轻声漫出两字“四郎。”
他把抱更紧,“嬛嬛,你刚才口口声声唤‘皇上’陈情,朕感动之余不免难过,向无人之处你都唤‘四郎’。嬛嬛,是朕不好,让你难过。”眼泪点点沾湿他龙袍上狰狞鲜活金线龙纹。夏日天气暑热,又被玄凌紧紧拥在怀里,心却似秋末,bao露于风中手掌,分分透着凉意。
离开水绿南薰殿时已是次日上午。虽是西幸,早朝却不可废,玄凌依旧前去视朝,嘱咐睡醒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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