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歪向边咳嗽几声,直咳得脸上泛起异样潮红,方含笑道:“皇上好记性。只是臣妾长年累月病着,放着可惜。温仪那可爱,给她正好。”
曹婕妤显然没想到端妃送这样厚礼,又惊又喜,忙替温仪谢道:“多些端妃娘娘。”
端妃轻轻抚摸着温仪脸颊感叹道:“上次见她还是满月时候,已经这大。长得眉清目秀,长大定是个美人。”
曹婕妤笑着让道:“娘娘谬赞,娘娘快请入席吧。”
端妃站着说
是不知道她要怎演这出“东山再起”戏。
清河王玄清和平阳王玄汾都尚未成亲,所以都没有携眷。清河王玄清位子空着,直到开席也不见人来,皇帝只是笑语:“这个六弟不知道又见什新鲜玩意儿不肯挪步。”平阳王玄汾才十四岁,是个初初长成少年,剑眉朗目,英气勃勃。
右边第席坐着已经晋容华眉庄和刚被册封为婕妤曹琴默。今日宴席不仅是庆贺温仪帝姬周岁生辰,也是眉庄有孕贺席。温仪帝姬年幼,所以她们两个才是今天真正主角,连位分远在她们之上端妃和悫妃也只能屈居在第二席。而失宠华妃则和冯淑仪共坐第三席,第四席才是和陵容位子。因为怕陵容胆怯,又特意拉她同坐。而其他妃嫔,更是排在们之后。
眉庄穿着绯红绣“杏林春燕”锦衣,杏子黄缕金挑线纱裙,色嵌宝金饰,尤其是发髻上支赤金合和如意簪,通体纹饰为荷花、双喜字、蝙蝠,簪首上为合和二仙,象征多子多福、如意双全。是太后听闻眉庄有喜后专程遣人送来,珍珠翠玉,赤金灿烂,更是尊贵无匹。显得眉庄光彩照人、神采飞扬。曹婕妤身洋莲紫上裳,翠蓝金枝绿叶百花曳地裙,满头珠翠明铛,也是华丽夺目。她们身后簇拥着大群宫女,为酒爵里不断加满美酒,最受人奉承。
华妃自从进太平宫那日随众见驾请安后再未见过玄凌。今日也只是淡淡妆扮默默而坐。幸好冯淑仪是最宽和无争人,也并不与她为难。
临开席时候才见端妃进来,左右两三个宫女扶着才颤巍巍行下礼来。皇帝忙离座扶她把,道:“外头太阳那大你还赶过来,也不是什紧要事。”
端妃苍白脸上浮起个微笑:“温仪帝姬周岁是大事,臣妾定要来贺贺。臣妾也好久没瞧见温仪。”
曹婕妤忙让乳母抱温仪到端妃面前。天气热,温仪只穿个大红绣“丹凤朝阳”花样五彩丝肚兜,益发显得如粉团儿般。端妃看着温仪露出极温柔慈祥神色,伸手就想要抱,不知为何却是硬生生收住手,凝眸看温仪半晌,微微苦笑道:“本宫是有心要抱抱温仪,只怕反而摔着她。也是有心无力啊。”说着向扶着她宫女道:“吉祥。”
那个叫“吉祥”小宫女忙奉把金锁并个金丝八宝攒珠项圈到曹婕妤面前。金锁倒也罢,只那个项圈正中镶着颗拇指大翡翠,水汪汪翠绿欲滴,明眼人看便知是产自渥南国老坑细糯飘翠,想必是端妃积年心爱之物。
果然皇帝道:“这个项圈很是眼熟,像是你入宫时陪嫁。”又道:“还是个孩子,怎能送她这样贵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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