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静静气,对眉庄道:“朕向看重你稳重,谁知你竟如此不堪,意以假孕争宠,真叫朕失望至极。”
眉庄也不敢辩解,只流着泪反复叩首说“冤枉”。
再也忍耐不住,被冤枉事小,万玄凌怒之下要赐死眉庄。不!不能够眼睁睁
与眉庄并肩而跪,刚叫出口“皇上——”
玄凌逼视向,语气森冷如冰雪:“谁敢替沈氏求情,并同罪而视。”
眉庄之前得宠已经惹得众人侧目,见她出事幸灾乐祸还来不及,现在玄凌说这话,更没有人肯出言求情。眼见她凄惶模样,哪里按捺得住,刚要再说,袖中手已被眉庄宽大裙幅遮住,她手冰冷滑腻,在裙下死命按住手。知道,她是不要再说。再说,只会连累自己,连日后救她机会也没有。
秦芳仪瞥眼道:“皇上。甄婕妤向与沈容华交好,不知今日之事……”
玄凌声,bao喝,怒目向她:“住口!”秦芳仪立刻吓得噤声不敢再言。
匆匆回来,惊惶之色难以掩抑,失声道:“小姐,没有啊!”连妆奁盒子起捧出来。
眉庄身子微微发抖,把夺过妆奁盒子,“啪”声打开,手上抖,盒中珠宝首饰已四散滚落开来,晶莹璀璨,洒满地都是,直刺得眼睛也睁不开来。眉庄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去翻,哪里有半点纸片影子。
玄凌额上青筋,bao起,嘴唇紧紧抿成线,喝道:“别找!”头也不回对李长道:“去把刘畚给朕找来。他若敢延误反抗,立刻绑来!”
李长在旁早已冷汗涔涔,轻声道:“奴才刚才去请江太医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刘太医,可是刘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
玄凌大怒,“好!好!好个人去楼空!”转头向眉庄道:“他是你同乡是不是?!他是你荐要侍奉是不是?!”
也是个糊涂人,这种情况下还想落井下石,只会火上浇油让玄凌迁怒于她。
众人见状慌忙齐跪下请玄凌息怒。
只见他鼻翼微微张阖,目光落在眉庄发上。不由得侧头看去,殿中明亮如昼,眉庄发髻上所簪正是太后所赐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在烛光之下更是耀目灿烂。
来不及让眉庄脱簪请罪。玄凌已伸手拔下那支赤金合和如意簪掷在地上,簪子“丁零”落在金砖地上,在烛光下兀自闪烁着清冷刺目光芒。玄凌道:“欺骗朕与太后,你还敢戴着这支簪子招摇!”这下来势极快,眉庄闪避不及,亦不敢闪避,发髻散落,如云乌发散乱如草,衬得她雪白张俏脸僵直如尸。
皇后极力劝解道:“皇上要生气沈容华也不敢辩,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眉庄何曾见过玄凌这样疾言厉色,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出来。
微微阖上双目,心底长叹声,眉庄是被人陷害!
如果别也就罢,偏偏这张方子是见过。且不说这张方子是推迟月信还是有助怀孕,可是它不翼而飞只能让知道眉庄是无辜。加上偏偏这个时候刘畚也不见。桩桩件件都指向眉庄。
除她,只有个人见过那张药方。
微屈膝就要跪下替眉庄说话,现在只有才见过那张方子,才可以证明眉庄是被人陷害,她是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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