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泪无声滑落在手心。
或许,不是泪,只是这个夏日清晨滴偶然落下露水,亦或许是昨晚不让惊惧雷雨夜遗留在今朝阳光下滴残积雨水,濡湿此刻空落心。
仰起脸,轻轻拭去面颊水痕,折枝嫣红花朵在手,无声无息地微笑出来。
注释:
(1)、杜秋娘:杜牧《杜秋娘诗序》说是唐时金陵女子,姓杜名秋。原为节度使李锜之妾,善唱《金缕衣》曲。后来入宫,为宪宗所
华妃随帝后离开,只推说有些乏,想要先回去。
玄凌嘱好好休息,命侍女好生送回去。陵容亦想陪回去。
玄凌与众人前行不过数步,李长小跑过来请陵容同去。
陵容无奈看眼,终于提起裙角疾走上去跟在玄凌身边去。
扶流朱手慢慢走回去,品儿与晶清尾随身后。流朱问:“小姐要即刻回去?”
落在色若流霞陵容脸上。
陵容双秋水盈盈眸子里流露出混合着不安、羞急与娇怯眼波。那种娇羞之色,委实令人动心。而这柔弱少女脉脉娇羞和楚楚无助,正是玄凌如今身边每个后妃都没有分毫。如此这般脉脉娇靥,含羞风情,令心头却不禁生出种异样感觉。
玄凌心情很好,好得像今天晴蓝如波天空。“好个‘有花堪折直须折’!”他和颜道:“你叫什名字?”
陵容惶惑看眼,微笑示意,她方镇定些,声细若蚊:“安陵容。”
华妃笑有些僵硬:“回答皇上问话时该用臣妾二字,方才不算失礼。”
轻咬下唇,摇摇头,只信步沿着翻月湖慢慢往前走。慢慢低下头,看见瑰丽裙角拖曳于地,似天边舒卷流丽云霞。裙·摆上胭脂绡绣海棠春睡图,每瓣每叶皆是韶华盛极无边春色,占尽天地间所有春光呵。只是这红与翠、金与银,都似到灿烂华美到顶峰,再无去路。
缺针少线都无法成就。忽发奇想,要多少心血、多少丝缕从横交错方织就这浮华绮艳美丽。而当锐利针尖刺破细密光洁绸缎穿越而过织就这美丽时,绸缎,会不会疼痛?它疼痛,是否就是此刻感觉?
举眸见前庭树深红辛夷正开得烈如火炬。阵风飒飒而过,直把人双眸焚烧起来。庭院湖中遍是芙蓉莲花,也许已经不是海棠盛开季节……
突然,心中掠过丝模糊惊恸,想抓时又说不清楚是什。几瓣殷红如血辛夷花瓣飘落在袖子上,伸出手轻轻拂去落花。只见自己双素手苍白如月下聚雪,几瓣辛夷花瓣粘在手上,更是红红,白白,格外刺目。
那种惊恸渐渐清晰,如辛夷花汁染上素手,蜿蜒分明。
陵容慌,窘迫地把头垂得更低,“是。谢娘娘赐教。”
皇后看着华妃道:“看来今后华妃妹妹与安选侍见面时候很多,妹妹慢慢教导吧,有是时候。”
华妃目中精光轮,随即粲然微笑露出洁白贝齿:“这个自然。娘娘掌管后宫之事已然千头万绪,臣妾理当为您分忧。”
玄凌只含笑看着陵容,吩咐她起来,道:“很好。歌清爽人亦清爽。”
只默默退开两步,保持着作为嫔妃该有得体微笑,已经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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