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玄凌对之情可有先帝对舒贵妃分。
抬头见月又向西偏移几分,提起
宫闱女子斗争,不管你曾经有过多少恩宠,依旧是朝定荣辱,成王败寇。
然而前尘旧事,知道得多于并无半分益处。
走近步,轻声道:“王爷。若哀思过度,舒太妃知道恐怕在佛前亦不能安心。请顾念太妃之心。”
月光照射在玄清翩然衣袂上,漾射出种剔透光泽。
他静默,亦静默。风声在树叶间无拘穿过,漱漱入耳。
低头思索,心中感激向他致意:“多谢王爷。”
“其实婕妤冰雪聪明,小王话也是多余。只是小王冷眼旁观,婕妤心境似有走入迷局之像。”
垂下眼睑,他竟这样体察入微,凄微笑,“王爷之言嫔妾明白。”
他手抚在腰间长笛上,光影疏微,长笛泛起幽幽光泽:“婕妤对皇兄有情吧。”脸上微微红,还不及说话,他已说下去:“皇兄是国之君,有些事也是无奈,还请婕妤体谅皇兄。”他悠悠叹,复有明朗微笑绽放唇际,“其实清很庆幸自己并非帝王之身,许多无奈烦扰可以不必牵萦于身。
忍俊不禁:“譬如,可以多娶自己喜欢妻妾而非受政事影响。”复笑,“王爷美名遍天下,恐怕是很多女子春闺梦里人呢。”
瞬间相对而视。忽然想起个曾经看到过词“温润如玉”。不错,便是“温润如玉”。
只那瞬间,已觉得不妥,转头看着别处。台上清风徐来,鬓发被吹得飞拂,也把他碧水色青衫吹得微微作响。夜来湿润空气安抚着清凉肌肤,慢慢咀嚼他话中深意,
良久,他语气迟迟如迷蒙雾:“夕颜,是只开夜花呢——就如同不能见光不为世人所接受情事吧。”
内心颇惊动,隐隐不安。银线绣莲花袖边点凉点暖拂在手臂上,说不出话来。
宫闱旧事,实在不是该知道。然而,舒贵妃与先帝情事世人皆知,冒天下之大不韪爱情想来也是伤感而坚持吧。
他哑然失笑,金冠上翅须点点晃动如波光,继而肃然,道:“清只望有心人可以相伴,不求娇妻美妾如云。”见举袖掩住笑容,道:“婕妤不信清所言?清私以为若多娶妻妾只会使其相争,若真心对待人必定要不使其伤心。”
闻言微微黯然失神,他见状道:“不知为何,对着婕妤竟说许多不会对别人说胡话。婕妤勿放在心上。”
正色道:“果如王爷所言乃是将来六王妃之幸。嫔妾必当祝福。”略停停,“今日王爷所言对嫔妾实有裨益。嫔妾铭记于心。”
他清俊面容上笼上层疏薄笑容,唇齿间衔清淡抹忧郁,像秋末鸳鸯瓦上层雪似冷霜,沾染温暖感伤气质,“婕妤不必致谢。其实清身为局外之人实是无须多言。只是——不希望皇兄太过宠爱婕妤而使婕妤终有日步上清母妃后尘,长伴青灯古佛之侧。”他目光迷离,仿佛看着很远地方,背影微微有如荡漾水波纹动。
说不安慰话。突然被他深藏痛苦击中,身上激灵灵凉——原来,这其中曲折多端。舒贵妃似乎并非自愿出家呢。即使身负帝王三千宠爱,也保不住他生后自己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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