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玄清自舒贵妃离宫之后直由太后抚养,太后见他在更是亲厚,拉他在身边坐下笑道:“清儿最不让哀家放心。
道:“姐姐拿主意就是。”
与陵容吃过点心也就散。看着宫女内监们打点会儿回銮时包袱细软,觉得精神好些,复又去绣花。
平静,这样平静直维持到回銮后中秋节。
循例中秋都要紫奥城中度过。回銮日子便定在八月初五。回銮时后妃仪仗已不同来时,眉庄车被严加看管,轻易不能下车;华妃翠羽青鸾华盖车辇紧随于皇后凤驾之后,威风耀目,扫来时颓唐之气。悫妃、冯淑仪与欣贵嫔之后是与曹婕妤并驾齐驱,陵容尾随其后。连着两日车马劳顿才回紫奥城,虽是坐车,却也觉得疲惫,幸而棠梨宫中已经准备妥妥当当,草草洗漱番就迷糊睡过去。
中秋节礼仪缛繁,玄凌在外赐宴朝臣,晚间后宫又开家宴,皇后操办极是热闹,皇长子予漓与淑和、温仪两位帝姬承欢膝下,极是可爱。
按仪制,家宴开于后宫正门第殿徽光殿,诸王与内外命妇皆在。太后似乎兴致很好,竟也由几位太妃陪着来。太后南向升宝座,诸位太妃分坐两侧相陪。殿南搭舞台,戏舞百技并作。帝后率妃嫔、皇子、帝姬进茶进酒,朝贺太后千秋万岁。
贺毕,各自归位而坐。朝贺乐曲在遍又遍地奏着,乐队里歌工用嘹亮响遏行云歌喉,和着乐曲,唱出祝寿祝酒贺辞。
太后作为这庞大、显赫、高贵家族最尊贵长辈,自然能享受到任何人都无法体味荣光和骄傲。这是第次见到在心目想像无数次太后。虽然位次与太后宝座相距甚远,却不能抑制对传闻中太后敬仰和渴慕。众说纷纭传闻使在心里为太后画出个严肃、盛势宫廷第贵妇轮廓,但当真见到她时,那种平和沉静气度却叫觉得有些错愕。因是家宴,太后礼服华贵却不隆重,身青金色华服纹饰简单、清爽大气,头发上只以翡翠和南珠妆饰,脸上也是淡淡妆容。太后并不十分美艳,许是念多佛经缘故,有着股淡淡高华疏离气度,令人见而折服。既身为这个王朝最高贵女人,她理应过着凡人难以企及优越生活,但不知为何她面容却有着浅浅憔悴之色,想是礼佛太过用心缘故。
太后见座下十数位妃嫔,很是欣慰样子,对玄凌道:“皇帝要雨露均沾,才能使后宫子嗣繁衍。”又对皇后道:“你是后宫之主,自然要多多为皇帝操持,不要叫他有后顾之忧。”帝后领命,太后又与帝后赏月说会话,皇后虽是她亲侄女,却也只是客气而疏离态度,并不怎亲近,也证实向来太后不疼惜皇后传言真实。
因汝南王远征西南,只有王妃贺氏在座,太后遂笑道:“你家王爷不在,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照顾世子。”说着命人拿东西赏赐她。贺妃闻言躬身谢过太后关心。太后又和蔼向玄汾道:“听说汾儿很争气,诗书骑射都很好。哀家这个做母后也放心。”回头对顺陈太妃与庄和太妃道:“你们教养儿子很好。”顺陈太妃因出身卑微,平阳王玄汾直由庄和太妃抚养,如今听太后如此说,欣慰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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