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婕妤小心放下匣子,柔和道:“妹妹有什话尽管说,姐姐能帮自然不会推辞。”
收敛笑容,含泣道:“华妃娘娘高贵典雅,妹妹内心是钦服已极,只是不知怎得罪于娘娘,竟叫娘娘误会于,使妹妹不得亲近娘娘风华。”说罢呜呜咽咽哭起来,“妹妹独自在这深宫之中孤苦万分。现在沈常在被禁足,妹妹更是孤零零个。还望姐姐垂怜。”
曹婕妤脸惊异,安慰道:“妹妹这是怎说。妹妹备受皇上宠爱,又与安美人情同姐妹,怎说出这话来。”
垂泪道:“妹妹哪里有什宠爱,不过是皇上瞧着新鲜才多
于怀,特意过来与姐姐解开心结。大家共同侍奉皇上,原该不分彼此才好。怎能因小小误会伤彼此情分呢。”
曹婕妤连连点头道:“正是这个话。”说着拉手抚弄,眼角绽出点湿润光,“虽痴长你几岁,却是个糊涂人,那天听那起子混帐东西混帐话,竟白白叫妹妹受这样天大委屈,着实该打。”说着作势就要打自己。
忙按住她手,道:“姐姐再这样就是要赶妹妹走。都是那些个宫女多嘴多舌,平白害咱们姐妹生分。原不干姐姐事,姐姐只是关心帝姬而已,关心则乱。”
曹婕妤感叹道:“没想到这大个宫里竟是妹妹最明白。统共只有温仪个女儿,自然是心肝宝贝疼,她又是个三灾八难身子,难不得不操心。如此竟中别人计冤枉妹妹。”
微笑道:“过去话就别再提。今日突然过来看姐姐真是冒昧,姐姐别见怪才好。”说着命品儿把东西端上来,件件指着道:“这是亲手绣几件肚兜给帝姬用,妹妹针线不好,这只是点心意,姐姐别嫌弃才好。”又道:“这些料子是织造所新进上来,姐姐自然不缺这些,只是裁着衣服随意穿吧。”“这些水粉胭脂是闲来时候崔顺人亲手制,用来搽脸很是细腻红润,竟比内务府送来好,姐姐也不妨试试。”
说样东西,曹婕妤便赞通,两人很是亲热,竟如从未有过嫌隙样。她看过回,拿起送给温仪帝姬肚兜爱不释手翻看,啧啧道:“妹妹手真巧,那翟凤绣竟像能飞起来样,那花朵儿眼看着能闻出香味来。”说着让乳母抱温仪出来比着穿上肚兜,赞叹不已,似乎对没有丝防备之心。
微笑看着眼前切,抱会儿温仪,才拉过曹婕妤悄悄说:“这些不过是些寻常之物,妹妹还有物要赠与姐姐,只是这里不太方便,可否去内室?”
曹婕妤想想就答应,与同进入内室。内室很是阴翳凉爽,层层叠叠薄纱帷幕无声垂地。床榻上放着玫瑰紫织锦薄被,榻前案几上耸肩粉彩花瓶里疏疏插着几枝时新花卉,并不如何奢华。从袖中取出小小只珐琅镶金匣子,郑重道:“请姐姐务必收下此物。”
曹婕妤见如此郑重微微吃惊,道:“妹妹这是做什。”便按坐下,接过匣子打开看。她神色在匣子打开刹那变惊异和不能相信,道:“这贵重礼物,可万万不能收下。妹妹还是拿回去吧。”
坚决道:“妹妹本有话求姐姐。姐姐如此说,不是拒绝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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