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方坐下轻轻舀动手中银勺,坚硬质地触到软软汤团,几乎像是受不住力般。只是微笑:“哥哥喜欢薛家小姐就好,不知婚礼要何时办,嬛儿可要好好为哥哥贺贺。”
哥哥脸上是类似于欢喜笑
见是陵容,心里几乎是惊,想着刚才话若让她听见,免不又要伤心,不由脸上就有些讪讪不好意思。眼中却只留意着他们俩神色是否异常。
陵容却是如常样子,只是有男子在,微微拘谨些而已,哥哥也守着见嫔妃礼节,不敢随便抬头说话,两人并看不出有异。
只是这样拘谨坐着,反而有些约束,时间闷闷。锦罗帘帐中,熏淡淡百和香,烟雾在鎏金博山炉花枝交缠空隙中袅袅纠缠升起,聚散,谁知道是融为体,还是消失,只觉得眼前切看并不真切。
只好开口寻个话头道:“哥哥要不要再来碗汤圆,只怕吃不饱呢。”
哥哥道:“不用。今日牙总是有些疼痛,还是少吃甜食罢。”
”
哥哥手中握着银调羹敲在瓷碗上“叮”声轻响,漫声道:“有主意又怎样?记得你曾经不愿意入宫为妃,如今不也是很好。有没有主意都已是定局,说实话这名单上女子个也不认识,是谁都好。”
倒吸口凉气,正堂暖洋如春,几乎耐不住哥哥这句话中寒意。目光转,槿汐立即笑道:“小主好久没和公子见面,怕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咱们就先出去罢。”说着带人请安告退出去。
这才微微变色,将手中帕子往桌上撂,复笑道:“陵容绣花手艺越发好。避暑时绣副连理桃花图给皇上,很得皇上欢心呢。”
哥哥淡淡“哦”声,仿佛并不十分在意样子,只说:“陵容小主是县丞之女,门第并不高,能有今日想来也十分不易。”
“那哥哥现吃着什药,总是牙疼也不好。”
哥哥温和笑,“你不是不晓得,虽然是个男人,却最怕吃苦药,还是宁可让它疼着吧。”
陵容忽然闭目轻轻嗅,轻声道:“配制百和香原料有味丁子香,取丁香花蕾制成,含在口中可解牙疼,不仅不苦而且余香满口,公子不妨试。”
哥哥目光似无意从她面上扫过,道:“多谢小主。”
陵容身子轻轻颤,自己也笑起来,“才从外头进来,还是觉得有些冷飕飕。”说着问候哥哥几句,就告辞道:“陵容宫里还有些事,就先告退。”
瞧着他神色才略微放下心来,道:“哥哥刚才这样说,可是有意中人?若是有,就由嬛儿去和爹爹说,想必也不是什难事。”
略静片刻,哥哥道:“没有。”他顿顿道:“薛家小姐很好。”他声音略微低沉,“茜桃,是个好名字,宜室宜家。”
正说着话,忽然见抹清秀身影驻足在窗外,也不知是何时过来。几乎疑心是浣碧,口中语气不觉加重三分,道:“谁在外头?”
忽然锦帘挑,却是盈盈个身影进来,笑道:“本要进来,谁晓得槿汐说甄公子也在,想嘱咐人把水仙给放下就走,谁知姐姐瞧见。”说着道:“经久不见,甄公子无恙吧?”
哥哥忙起身见礼,方才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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