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好好理清她们之间纠结,已经被刺伤自尊,冷冷道:“皇上关怀恬贵人本是情理中事。妹妹有空自会调理身子,姐姐也要好好调理温仪帝姬身子才是,帝姬千金之体可不能有什闪失啊。”说着回视华妃,行礼恭敬道:“曹婕妤刚才言语冒犯娘娘,嫔妾替姐姐向娘娘谢罪,娘娘别见怪才好啊。”
华妃愣,“什?”
微笑,郑重其事道:“曹姐姐适才说嫔妾所承雨露最多却无身孕,这话不是借着妹妹事有损娘娘,多年来嫔妃之中,究竟还是娘娘雨露最多啊。是而向娘娘请罪。”
曹婕妤惊惶之下已觉失言,不由惊恐地望眼华妃,强自镇静微笑。华妃微微变色,却是忍耐不语,只呵呵冷笑两声,似乎是自问,又像是问,“本宫没有身孕?”
曹婕妤听华妃语气不好,伸手去拉她衣袖子,华妃用力将
各人又不免思虑各自心思。
恬贵人微微震,知道是因为上次眉庄缘故,含羞点点头,道:“太医院两位太医都来瞧过。”说着略停停,冷冷笑道:“妹妹不是那起为争宠不择手段人,有就是有,无就是无,皇嗣事怎可作假。”说着转脸向道:“婕妤姐姐你说是不是?”
心头大恼,知道她出语讽刺眉庄,只碍着她是有身子人,地位今非昔比,只好忍耐着,微微笑道:“确呢。果然是妹妹好福气,不过三五日间就有喜。”
身边淳儿“哧”笑,旁人也觉出来,嫉妒恬贵人怀孕大有人在,听此话无不省悟过来——玄凌对恬贵人情分极淡,虽然初入宫时颇得玄凌宠爱,但恬贵人因宠索要无度,甚至与同时入宫刘良媛三番五次起争执,因而不过月余就已失宠,位分也直驻留在贵人位子上,自她失宠后,玄凌对她召幸统共也只有五六次。
然而心头酸,她不过是这样五六次就有身孕,而占不少恩宠,却至今日也无点动静,不能不说是福薄命舛。
出殿,清冷阳光从天空倾下,或浓或淡投射在地面残雪之上,却没有把它融化,反而好似在雪面上慢慢地凝结层水晶。骤然从温暖殿阁中出来,冷风迎面扑,竟像是被刀子生冷刮,穿着袄子领上镶有圈软软风毛,风吹,那银灰色长毛就微微拂动到脸颊上,平日觉得温软,今朝却只觉得刺痒难耐。
槿汐扶住手正要上软轿,身后曹婕妤娇软笑,仿若七月间烈日,明媚而又隐约透着迫人灼热,“姐姐愚钝,有事要相询于妹妹。”
明知她不好说出什好话来,然而只得耐心道:“姐姐问便是。”
曹婕妤身上隐隐浮动蜜合香气味,举手投足皆是温文雅致,她以轻缓气息问道:“姐姐真是为妹妹惋惜,皇上这宠爱妹妹,妹妹所承雨露自然最多,怎今日还没有有孕动静呢?”她低眉柔柔道:“恬贵人有孕,皇上今后怕是会多多在她身上留心,妹妹有空也该调理下自己身子。”
胸中凉,心中发恨,转眼瞥见立于曹婕妤身边华妃面带讥讽冷笑,时怔怔。本来以为华妃与曹婕妤之间因为温仪帝姬而有嫌隙,如今瞧着却是半分嫌隙也没有样子,倒叫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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