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
端妃稍微平伏些,摆手道:“不劳贵嫔费心。本宫是早年伤身子,如今药石无效,只能多养息着。”
见她如此说,也不好再劝。送端妃从角门出去,时间与槿汐都不再说话,沉默,只是因为们明白所处环境有多险恶,刀光剑影无处不在。
槿汐服侍更衣睡下,半跪在床前脚踏上道:“娘娘不要想那多,反而伤神,既知是华妃和曹婕妤,咱们多留心、兵来将挡也就是。”
靠在软枕上道:“端妃当时不在庭院中,所以只知其,难道也可以不留心?”
槿汐微微诧异,道:“娘娘您意思是……”
枝勾就断。她果然是个有心人啊。”
丝线上所剩两颗珍珠在烛光下散发清冷淡淡光泽,想着今日皇后·庭院中凶险,如果杜良媛真踩着这些散落珍珠滑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小腹,如今腹中亦有个小生命在呼吸生长,以己度人,岂不胆战心惊……
不由感激端妃,恳切道:“多谢娘娘提点。”
她目光柔和落在腹部,神色变得温软,半晌唏嘘道:“本宫来是提醒你,二来……你腹中稚子无辜,孩子是母亲心血精华,本宫看着也不忍心,算是为这个孩子积福罢。”
心中感动,端妃再避世冷淡,可是她对于孩子是真正喜爱,哪怕是她所厌恶曹婕妤之流所生温仪帝姬,也并无丝迁怒。端然起身,恭恭敬敬对她施礼,“嫔妾多谢娘娘对腹中孩儿垂怜。”
“华妃断珠链差点滑倒杜良媛,好容易没有摔倒,可是悫妃手中松子又突然作乱扑出来,难道不奇怪?当然猫在春天难免烦躁些,可是松子是被调·教过,怎到她手上就随意伤人呢?”
槿汐为叠放衣裳手微微凛:“娘娘意思是……”
垂下头,道:“悫妃是后妃之中唯有儿子……”
槿汐道:“可是素日来看,悫妃娘娘很是谨小慎微,只求自保。”
叹口气道:“但愿是多虑吧。只是觉得皇上膝下子嗣荒芜,若真是有人存心害之,那绝不会是人所为。”想想,道:“你觉得端妃如何?其实她避世已久,实在不必趟这淌浑水。”
端妃眼眶微微红,旋即以手绢遮掩,平静道:“既然说,本宫不怕再告诉你件事,听闻此珠链是曹婕妤赠予华妃。”
默然思索片刻,觉得连维持笑容也是件为难事,护甲钩子磨得极尖锐,轻轻勾着桌布上花边,道:“曹琴默是比华妃更难缠人。此人蕴锋刃于无形,嫔妾数次与她交锋都险些吃她暗亏。”
端妃轻笑:“华妃若是猛虎,曹琴默就是猛虎利爪,可是在你身上她终究也没占到多少便宜不是?”端妃倏然收敛笑容,正色道:“只要知道锋刃在谁手中,有形与无形都能小心避开,只怕身受其害却连对手都不知道是谁,才是真正可怖。”
话说得用力,端妃脸色苍白中泛起潮红,极力压抑着不咳嗽出声,气益发喘得厉害,端妃身边侍女立即倒丸药给她服下。
问道:“娘娘到底是什病,怎总是不见好?嫔妾认识位太医,脉息极好,不如引荐为娘娘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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