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到底是华妃人,朕也不能不顾忌华妃和她身后人。”他微微冷笑,“若真要杀,法子多是。必定不会落人口舌。”
身为君王,容忍克制越多,来日爆发怨气将愈加强大,因为他们自负与自尊远远胜过常人。目已达,浅浅笑,用手遮耳朵摇头嗔道:“什杀不杀
他“唔”声也不作他言,半晌才道:“说起时疫,朕就想起件恼人事来。”
轻声道:“皇上先别生气,不知可否说与臣妾听。”
他拇指与食指反复捻着锦被角,慢慢道:“朕日前听敬妃说江穆炀、江穆伊两人医治时疫虽然颇有见效,但私下收受不少宫女内监贿赂,有钱者先治,无钱者不屑顾,任其自生自灭。委实下作!”
沉思片刻,道:“医者父母心,如此举动实在是有医术而无医品。臣妾十分瞧不起这样。”静静,道:“皇上还记得昔日他们陷害沈容华之事吗?”
玄凌双眉暗蹙,却又无可奈何:“朕没有忘——只是如今时疫未清,还杀不得。”
家遵您和太后旨意好好安养,却派起不是来。还嫌成日躺着闷得慌呢。”说着作势起身就要行礼,他忙拦着笑:“算,朕和比玩笑句你就当真,还是安静躺着吧。”
忍俊不禁,“这可是皇上金口说,回头可别说臣妾不是。”
他捏捏鼻子,踢掉足上靴子,露出蓝缎平金绣金龙夹袜,掀开被子笑嘻嘻道:“朕也陪你窝会儿。”
把个用野菊芍药花瓣装新荷色夹纱弹花新枕头垫在他颈下,顺势躺在他腋下,看着那袜子道:“这袜子好精细工夫,像是安妹妹手艺。”
他低头仔细看会,方道:“朕也不记得,好象是吧。她针线功夫是不错。”
微微仰起身,道:“臣妾向皇上举荐人可治疗时疫,太医温实初。”
他“哦“声,目中瞬间有神采,饶有兴味道:“你说下去。”
“温太医为姐姐治疗时疫颇有见效,而且臣妾听闻,江穆炀、江穆伊两人方子本出自温太医之手。”轻声道:“皇上细想,江穆炀、江穆伊两人所擅长是婴妇之科,怎突然懂得治疗疫症,虽说学医之人触类旁通,可是现学起来也只能入门而不能精通啊。而温太医本是擅长瘟疫体热症。”
玄凌静静思索良久,道:“朕要见见这个温实初,果然如你所言,江穆炀、江穆伊二人是断断不能留。”
伏在他胸前,轻声道:“皇上说得极是。只是样,如今宫中时疫有好转之相,宫人皆以为是二江功劳。若此时以受贿而杀此二人,不仅六宫之人会非议皇上过因小失大不顾大局,只怕外头言官也会风闻,于清议很不好。皇上以为呢?”
无言,于是问:“皇上方才从哪里来?”
他随口道:“去看沈容华。”
微笑:“听说姐姐身子好些能起床,日两趟打发人来看。”
他有些诧异:“是吗?朕去时候她还不能起身迎驾呢?”
心下狐疑不定,昨日采月来问安时候已说眉庄能够下床走动,只是不能出门而已。想来为禁足事还是有些怨恨玄凌,不愿起身迎驾。遂道:“姐姐病情反复也是有,时疫本也不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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