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撇开众人与她独坐,笑容若有似无:“妹妹自怀胎以来似乎不大出门,格外小心,现在怎放心把人都撇开呢?”
双眸微睐,轻轻笑道:“曹姐姐说笑呢,怎会不放心呢?姐姐与在起要是有什闪失自然是姐姐不是啊,姐姐当然会全力照顾妹妹。何况……”微微笑,目光似无意扫过她,“这里又不会有人来推把。”
曹婕妤微微愣,竟是毫不变色,笑靥如花道:“妹妹真会说笑,谁敢来推你把呢,怕是伸指头也不敢啊?”她惊奇道:“难道妹妹什时候被人推把吗?”她把手抚在胸口,作受惊状道:“做姐姐竟不知道,妹妹告诉皇上吗?”
她这样滴水不漏,有刹那竟然以为自己是怀疑错人,然而转念还是肯定,玄凌赏东西私自送给她,她怎敢再送与别人,蜜合香味道是不会闻错。
念及此也不置可否,只如闲话家常般,闲闲道:“温仪帝姬近来身体可好?”
小利子答应个“是”忙要跟上,淳儿跺脚,撅嘴喝道:“个不许跟着!姐姐,他们去只会碍手碍脚。”淳儿不过是小孩心性,发起脾气来却也是得,所以几个宫人只得止步,看着迟疑。远远看着风筝落下地方并不很远,也拗不过她,只得随她去,见她拔脚走,嘱咐几个小内监远远跟在后头去。
细柳轻斜,随风挑动无澜湖面,淡淡又几点绒白飞絮;株碧桃花如火如荼倒影池边,风动碎红翻飞,密密同暗香流水。画舫清荡,玉桥横卧,楼台亭阁依次列去,如珠子零散串在起。看会儿觉得倦,便在碧桃树下长石上坐着歇息。
春光如斯醉人,却不知这醉人里有几多惊心动魄。陡地忆起那皇后宫中赏花险境,在背后推出去那双手。
事后明察暗访,竟不知查不出那人痕迹。也难怪,当时团慌乱,谁会去注意身后是哪双手把把推入危险之中。
然而并非真不晓得是谁,事后几度忆及,衣带间香风是所熟悉,她却忘却这样细节。然而如此隐忍不发,则是没有确凿证据,二则,此人将来恐怕于颇有用处。
她立刻警觉,如护雏母鸟,道:“贵嫔妹妹费心,温仪只是有些小咳嗽,不碍事。”
恍若无意般道:“是啊。只要不再遇上弄错木薯粉之类事,帝姬千金之体必然无恙。
她神情猛
余光忽然卷触到抹银红色浮影。还未出声,身边槿汐已经恭敬请安:“曹婕妤安好。”目光微转,正好迎面对上那双幽深狭长眸子。
曹琴默只着件银白勾勒宝相花纹里服,外披层半透明浅樱红绉纱,只手持着条月白手绢,盈盈含笑朝请下安去:“莞贵嫔金安。”
伸手虚扶她把:“曹姐姐起来吧,何须这样客气。”
她笑意款款,眉目濯濯,其实她姿色不过是中上之姿,只是笑意凭添温柔之色,这样素净而不失艳丽服色也使得她别有番动人心处。她微笑道:“不想在这里遇见贵嫔娘娘。”
与她同坐下,示意槿汐等人远远守侯,不许听见们说话,笑道:“姐姐与生疏呢,还是唤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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