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笑道:“皇子福泽深厚,有万佛庇佑,自然事事顺利。”
皇后点头道:“你说得也是。可是为人父母,哪里有个放心时候呢。本宫自己孩儿没有长成。如今皇上膝下只有漓儿个皇子,本宫怎能不加倍当心。”皇后叹口气,揉着太阳穴继续说:“今年不同往常,也不知伤什阴鸷,时疫才清,淳嫔就无端失足溺死,恬嫔孩子没有保住,悫妃也自缢死。如今连太后也凤体违和。听皇上说宫外也旱灾连连,两个月没有下过滴雨,这可是关系到社稷农桑大事啊。”
她说句,便仔细听着,天灾人祸,后宫与前朝都是这样动荡不安。
有瞬间走神,恍惚间外头明亮灼目日光远远落在宫殿华丽琉璃瓦上,耀目金光如水四处流淌。这样晴好天气,连续死亡带来阴霾之气并没有因为炎热而减少半分。
见皇后头疼,忙递过袖中天竺脑油递给她。皇后命侍女揉在额角,脸色好许多,道:“皇上和本宫都有打算想至天坛祈雨,再去甘露寺小住几日为社稷和后宫祈福。”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眼:“后宫事会悉数交与皙华夫人打理,敬妃也会从旁协助。”
匆匆出来,想来是午睡时被人惊醒起来寻找予漓,因而只是在寝衣外加件外衣,头发亦是松松。予漓见她,飞快松手,头扑进皇后怀里,扭股糖耳似在皇后裙上乱蹭。
皇后喜,道:“儿,你去哪里,倒叫母后好找。”
微觉奇怪,孩子都认娘,皇后抚养予漓不过三五日光景,从前因有生母在,嫡母自然是不会和皇子太亲近,何以两人感情这样厚密?略想想也就撇开,大约也是皇后为人和善缘故吧。
然而皇后脸微微肃,道:“怎不好好午睡,人跑去哪里?”说话间不时拿眼瞧。
予漓仿佛吓跳,又答不上来,忙乖乖儿站在地上,双手恭敬垂着。
自然明白皇后意思,低头道:“臣妾会安居宫中养胎,无事不会出门。”
皇后微微点头:“这样最好。皙华夫人性子你也知道,能忍就忍着,等皇上和本宫回来为你做主。”她略沉沉,宽慰道:“不过你有孕在身,她也不敢拿你怎样,你且放宽心就是。皇上与本宫来去也不过十日左右,很快就会回宫。”
宁和微笑,保持应有谦卑:“多谢皇后关怀,臣妾定好生保重自己。”
皇后含笑注目面颊上曾被松子抓破伤痕,道:“你脸上伤似乎好许多。”
轻轻伸手抚摩,道:“安
忙替他打圆场,“皇子说上午看过《论语》有些忘,又找不到师傅,就跑出来想找人问,谁知就遇上臣妾,倒叫皇后担心,是臣妾不是。”
皇后听予漓这样好学,微微笑,抚着予漓头发道:“莞贵嫔学问好,你能问她是最好不过。只是样,好学是好,但身子也要休息好,没好身子怎能求学呢。”
予漓规规矩矩答“是”,偷笑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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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更衣后再度出来,坐着慢慢抿盅茶,方对说:“还好漓儿刚才是去你那里,可把本宫吓跳。如今宫中频频出事,若漓儿再有什不妥,本宫可真不知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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